的一声,手被庞昱抓住。
“四楼,你跳下去找死。”
吹雪缩得比鬼还快,嘴巴上仍是叫嚷不休:“四哥!咱不能忍了呀,这丫的满大街诬陷咱们,欺人太甚!明明吴恭政打一开始就想徇私,明明欧阳修四肢健全好好好什么事都没有,明明是您叫把告状的书生送安置好,别丢大牢里虐”
“不止呢。”
庞昱冷笑“状纸上写得是状告侯爷霸人妻子,到赵允弼嘴里成就成霸人妻女了。老婆、妹子、女人一气抢仨,这还真是看得起我家侯爷呀。”
“这没啥,甭说仨六都抢过呐。”
高崖内实在是蠢,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一点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婆、女儿、姐姐、嫂子、小妹还有她们如花似玉的后娘,姐姐没嫁人长得也水灵大哥自己收了,嫂子给了四弟,后娘我领回去玩了足足半个月”
有这种哥们,庞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老乡亲们,你们看看呐,什么叫目无法纪,什么叫仗势欺人!”
赵允弼神色激动,样子看起来是义愤填膺,其实就是拿脏水一盆盆往庞昱头上浇“大伙儿好好想一想,这几年他做的恶事还少么!是,我赵允弼不怕,不怕他庞昱惹到我头上,抢我的姐妹、女人——大宋朝的郡主、王妃,不是他觊觎就可以随便动得;可是你们呢,你
们姐妹、妻子、女儿,难道就不怕被他羞辱么!”
尽管恨得牙痒痒,但对于赵允弼的口才庞昱也不得不说两个字:佩服!全场数以千计的百姓一听说起安乐侯本来没有几个敢吱声,被他辞情并茂的一番蛊惑再加上“托”
们的四处撺掇居然群情奋涌起来,破口大骂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暴跳如雷者放眼尽是,简直像一场专为他安乐侯开的批斗会。
楼上,钱恃才他们砍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唯独庞昱在笑。
笑得比寒冬腊月里的冰凌还要冷。
赵允弼仍嫌不够,还要火上浇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汴梁、堂堂大宋皇都难道就任由庞昱恶贼横行下去,任意糟蹋全城的良家女子么。”
他一指后边的囚车“青子山、赵玉和,两个在杞县兴风作浪的淫贼,你们狠此二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殊不知比起庞昱糟蹋过的女人”
“我知道,听在太师府做过事的下人说,安乐侯自十三岁起每晚必夜御八女,夜里不干够了连觉也睡不着。”
“这些年被他糟蹋过的黄花闺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大家看看呐,比起色中恶鬼安乐侯这两个淫贼算什么。”
以上自然又是赵允弼找来的那群托的“言论”
可惜那些无知百姓啊,汹涌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旺,被不知哪个托嚷了句“庞昱,天下第一大淫贼”
一下子整条御道,沿途三里都飘起了“庞昱,天下第一大淫贼”
的怒吼。“把他关起来,送他进大牢、”
“郡王,您要为百姓们作主啊。”
“夺爵位、审庞昱,还京城百姓公道。”
民怨沸腾,群情汹汹,连本来开始最不在乎的高崖内这时候也吓得白了脸。
“庞、庞四,这个样子要是要是咱现在出去走大街上被认出来,怕不要被老百姓被、被活活踩死。”
“踩死都是好的,你信不信,被赵允弼一蛊惑他们能把侯爷点了天灯。”
庞昱冷哼,咪起眼睛看着窗外,想瞧瞧他倒底还能玩出多少把戏。
“父老乡亲们——”
赵允弼振臂高呼。“人在做,天在看,为了汴梁城的安定,为了天下女子的清白,我们不能再任由庞昱肆意妄为了!”
“审庞昱,振纲纪!”
“审庞昱,振纲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