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今年比赵坤还要年轻些,还不到五十岁。
但长相则较赵坤来得更显苍老得多了。
他并无职业,只是留连于小区一带,靠以四处拾荒得来的东西变卖、或替人家干一点活,赚取微薄的金钱维生。
曾于较早前,受聘替刘刚夫妇们搬运家具的男人,便正是他了。
曹九这时,却带着一脸轻挑笑意,用那沙哑的声音向赵坤说道:“赵老板,现在还是大清早呢。怎么可对人家这样无礼啊?”
这时赵坤更掩着鼻子,嫌弃的答道:“你这又脏又臭的老乞丐,还不快滚,便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曹九这时才缓缓地站起来,嗅嗅自己的衣领后,又再向赵坤说道:“赵老板说的没错,我当然是又脏又臭的啊。那能及得上赵老板般,高软枕,抱着温香软、夜夜快活自在啊。”
曹九在说话间,更刻意地把声调提高了。
他这番话,不禁令赵坤后怕起来,顷刻间整个人也凝住了。
曹九这番话,就像如尖刀般直剌进赵坤心窝似的。
老谋心算的赵坤,因自己作贼而心虚胆怯起来,额上不断地渗出了汗珠来。
但赵坤仍强装镇定地再向曹九骂道:你这老乞丐的狗嘴巴在胡扯什么?我怎样又与你何干?”
依旧嬉皮笑脸的曹九又说道:“嘿。我那狗嘴巴是否在胡扯?赵老板可心里有数吧。你干过些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吧。”
听着曹九的说话讽刺的语气,赵坤这时真的怒了。
他竟随手便拿起一支扫帚,随即破口大骂起来。
赵坤骂道:“你这老乞丐竟敢在我这里散野?你定不想活啊。”
赵坤说罢,便拿起扫帚,作势要向曹九拍打过去。
但曹九却依旧气定神闲,他还缓缓地从那破旧的衣服中,取出了些信件,把其中之一掉到地上去。
曹九还边说道:“我想赵老板在看过这些东西后,才想清楚是否要向我大打出手?没准你想打赏也来不及呢。”
赵坤疑惑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信件,心里不知道这个乞丐再卖什么关子。
当赵坤拾起了地上的信件,打开来看个究竟后,便被吓的把手中的扫帚也弃掉到地上去。
甚至连双腿差点站不稳而倒下来。
这时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从警局里寄给周雨柔的信件。
内容更提到,只需要缴付数千元的保释金额,便可把刘刚保释回家了。
赵坤在细看过信中内容后,就更显得心里发慌了。
他连忙从曹九手中抢过了所有信件,一一细看起来。
这些信件完是由警局再三寄给周雨柔,催促她前去办理保释丈夫一事的。
赵坤越看这些信件,眉头就更皱的深了。
但为何这些信件竟落在曹九手上呢?
这时曹九一脸傲慢得意的看向赵坤。
他早在年轻时,便已是个臭名远播大混蛋了。
打家劫舍、奸淫虏掠、他什么也干过了。
大半生可谓以监牢为家。
但随着年时渐高,过往的生活方式再难维持生活。
但仍然改不了不务正业,终日游手好闲的性格,最后便沦落至靠拾荒、甚至行乞过活了。
曹九除白天四处奔跑讨钱外,他还喜爱于入黑后四处出没的。
他好色的癖好,令他总会记下那户人家里,有年轻貌美女子的,入夜后,他都会折返,对其进行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