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臣淮这么一提醒,谢烬被迫停下,不情愿的往回走,将书包大力的背在身上,问道:“这下可以走了吧?”
顾臣淮挑了挑眉,示意可以。
三人给温羡挥了挥手,随后走出了教室门,争吵声依旧不断,但大部分都是谢烬咋咋呼呼的声音,顾臣淮只会在旁边冷静的反讽几句,而林煊就在一旁当和事佬,这个安慰一下,那个安慰一下。
“会吗?”
梁少琛摆放着桌椅,问这话的时候侧了一下身子,挑着眉看她的眼睛,“拖地。”
温羡注意到,他右耳轮廓处之下的疤痕多了个刺青,纹的应该是他自己的名字。
他这人是怪潇洒的。
可这刺青明明上课的时候还没有。
温羡一时间看愣了,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拖地谁不会拖。”
不就是要把拖把浸湿,然后把地板沾染上水就好了吗?
梁少琛没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温羡觉得有些奇怪。
偌大的教室,光亮白洁的白板上映照着教室的白炽灯,黑板上的水尚且还没有擦干净,男人的身影印在了其中,莫名其妙的,就是很帅。
温羡拿过拖把,将地板上沾满了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在耳朵旁边弄了个刺青。”
梁少琛扭头看她,耸了耸肩:“不好看吗?”
温羡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压抑,抿唇说道:“挺好看的。”
他笑了笑,低下头,阴影因为碎而落下,他换了个姿势,大概是看不下去温羡的磨蹭,上前拿过了拖把,又笑骂:“没眼光。”
温羡:“……?”
“夸你了。”
她靠在桌子旁,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刺青,双手环胸。
明明是一副清纯的模样,可却偏要在此时此刻装出一副冷艳。
她的性格与相貌极其不符合。
空气安静,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了句:“我觉得本来的疤痕也挺好看的。”
他没回话,反倒是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她,一副蛮有兴趣的模样。
半晌,他懒散地笑了笑,两只手撑在拖把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地看。
这时候,温羡才觉得他确实跟书里写得一样,虽然换女人如换衣服,但是对谁都有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原先,她并没有现,但在此刻的情景下,他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天然的排斥。
有些带劲儿。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旁的男人就恢复成了原样,他道:“那你要来一个吗?”
“来个什么?”
“刺青。”
“不要,很抱歉,我家里人不让。”
他恹恹的低下头,走到教室后,将拖把放进柜子里,随后拿起书包,往外走。
温羡连忙拿起书包跟上,他见此,放慢了一些脚步。
走廊走一点,在楼梯处便是落地窗,但与普通的又有些不同,琉璃般的色彩,月光照下得时候玻璃会有像五色泡泡一般的通透的颜色。
但美好是转瞬即逝的,走到最下面一层时,天空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