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跟傅思延严格来说不算很熟,所以认为自己生而自由的他也对此表过抗议:“嘴长在我脸上我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行吗?这年头房东还管租客饮食?”
那时候的傅思延面无表情地地看着他,冷冰冰地回怼:“我只是不想我的租客在某一天把自己毒死在我家,我不乐意住凶宅。”
“说起来现在的傅思延跟那时候比起来变化是真的大啊……”
言牧由衷地想着,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
他静音忘了关,但就这震动频率来看,肯定是电话。
于是他拿起手机一看——
傅思延来电。
多巧啊,上一秒还在想他,下一秒电话就打来了。
但是说实话他现在不是很想接。
他现在光是看见傅思延名字心里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心虚,更何况听到对方的声音。
偷吃夜宵把自己吃出急性肠胃炎,这要是被傅思延知道,他这个月估计都要跟美味的烧烤说再见了,没准傅思延还得说他一顿。
不要啊!
言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一番纠结之下,他还是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点了接听。
“喂?”
傅思延冷冷淡淡的嗓音从手机听筒传过来,“你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言牧:“……”
很好,上来就是一个暴击。
事已至此,言牧最后嘴硬了一句:“怎么会呢?”
“我建议你回忆一下你的可乐泡饭。”
言牧:“……”
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呢。
“我就快到医院了,告诉我你具体所在的位置。”
“什么?!你快到医院了?”
言牧顿觉大事不妙,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许煜凡卖我!”
“不怪他。是你的计划不够周密。”
傅思延淡淡道,“所以你在哪?”
言牧只好乖乖告诉他:“五楼的输液室。”
“嗯。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