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把手机丢到一边,把还在心安理得窝在他大腿旁边打瞌睡的罪魁祸给拎起来,强迫它给自己对视,“你差点把你两个爹都坑惨了知道吗?”
ππ:“……喵。”
言牧:“卖萌也没用,今天扣你一根猫条。”
ππ瞪着它那无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言牧忽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你平时就是用这副表情骗傅思延给你拆罐罐的?”
他自顾自地说完,接着又自顾自地肯定了自己:“嗯。绝对是这样。”
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被单方面审判了的狸花猫ππ同学不是很满意了,开始蹬起了腿,企图脱离言牧的控制。
奈何它还只是一只小猫,就算两腿站立拉长都不足一米,根本不是言牧这个一米七八的大男孩的对手。
于是现挣扎无果后,它索性转换策略,继续冲他卖起了萌:“喵嗷——喵……”
然而它最后一声“喵”
都还没来得及喵完,言牧就直接把它放下了,还拍了拍它的屁股说:“你自己玩儿去吧,我要睡觉了。”
ππ这会儿把眼睛瞪成了铜铃,晃着尾巴瞅着他:“……”
它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个会给它拆猫罐头的爹。
言牧凌晨的时候就被肚子闹醒,再加上又在医院待到了中午,期间都还没睡过觉,现在到点了困意上涌,就打算直接回房间睡一觉。
他之前睡的次卧跟傅思延的主卧紧挨着,他走到两个门的中间,停住脚步只思考了一秒,就打开了主卧的门。
还是睡傅思延的床更爽一点。
下午两三点很适合睡午觉,言牧是躺下去没多久就美美地睡了,但是学校里那群不得不上课的学生们却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他们刚才怂恿傅思延在班里接视频电话也不全是因为关心言牧,还藏了那么一点点的私心——用这种方式拖一点上课的时间。
但是言牧不知道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还是真担心影响到隔壁班上课,加上一开始猫踩到手机的那段乌龙,前前后后才占用了课堂五分钟左右就挂了电话。
纵使他们傅老师再怎么英俊帅气,讲的课再怎么循循善诱,也难以抵挡不断翻涌的生理性的困意,到了后半节课,半个班的眼皮子都开始打架。
偏偏他们又不敢睡,只能想尽办法硬撑,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课以为要解放的时候,傅思延——这位之前从来没有过拖课记录的老师,拖课了。
还一拖就拖了五分钟。
而且是非常精准的五分钟,五分钟过后他这节课要讲的知识点就全讲完了。
众人欲哭无泪,纷纷在内心悲愤道:“早知道就不乱起哄叫傅老师接电话了。”
突然就有种几十分钟前射出的子弹现在正中眉心的感觉。
隔日晚上。
言牧在吃了两三餐药之后自我感觉良好,从此拒绝吃剩下的药:“我已经满血复活了,剩下的就不用吃了。”
傅思延手上拿着个装着大半杯温水的玻璃杯,闻言表示:“还是吃完比较好吧?”
“是药三分毒啊傅思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