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脱俗,折磨。”
赫连掐住对方的后颈,“引楼说,我想听哪一个?”
祝引楼挑衅道:“看夫君舍不舍得了。”
赫连捏着对方的后颈将人抓起来,并从背后抱住对方,“舍得什么?”
突然变成被驯教的那一方,祝引楼却更加嚣张了,“那自然是舍不舍得、过不过得了折磨为妻这一关了。”
赫连突然扯住对方腰后挂着的那块背云,祝引楼就不得不向他怀里撞去,“这恐怕不是我舍不舍得的事了。”
“那是什么。”
“我看是夫人……”
赫连轻啄对方下颚,“在向我讨要折磨啊。”
这是头一次两人都没有任何情意交流,只有道不尽的互相挑衅和欲拒还迎,甚至一个吻都吝啬的夜晚。
专注单一的性情索取给他们打开了一道新大门,以往的郎情意切、相敬如宾、你侬我侬突然在这时都显得有些寡淡无味。
前所未有的坦诚求ll欢将两人心中的深情难语实现了无需言传的两两相告。
人对事物喜欢都有一个范畴,但如果在这范畴上再增添几分人心中不为人知的渴望,那么事物就会轻易达到理想化的状态。
皮肉上的渴望在大多数人身上总是难以启齿的,无论是赫连还是祝引楼。
而在心意相通时,皮肉上的往来更多时候总被认为是为情感宣泄,人们常常不会去谈起他们心里最难言的需求和怪癖。
所以他们觉得既新鲜又让人振奋,在爱的名义催化下,他们可以给予和满足对方任何想要的体验。
撕破了互相尊节的窗户纸,夜晚甚至要比平时更短暂了。
“天快亮了。”
赫连气喘吁吁的亲吻着对方的泪痕。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祝引楼终于产生了睡意,“睡一会儿?”
“那就睡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要忙。”
赫连从对方身上翻下去,将人拢进怀中。
祝引楼嗯了一声,“睡吧。”
刚刚闭上眼一会儿,祝引楼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立马睁开了眼。
“怎么了?”
赫连问。
祝引楼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突然有些无助的说:“魏庭今天叫我去喝茶。”
“睡醒了再说吧,赶早去怕是吃不消。”
赫连拍了拍对方的背,“没事的。”
祝引楼点了点头,便安心睡了过去。
……
结果魏庭直到睡前都没等到祝引楼过来喝茶,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躺在一侧的楚山孤细嗅着魏庭的头发,不解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魏庭心情大好的抱着楚山孤滚了两圈,才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做了件好事。”
雨过天晴(4)
虽然这赫连是那个赫连了,但是祝引楼日渐发现一个问题。
有时候赫连并不一定是现在的赫连,尽管在这副躯壳下,那股偏执的上尊性情和柳岸温柔的气性恰到好处的各执其位了。
但是最近祝引楼发现,一个月里头,总有那么一两天,这个赫连会完全变成那个易怒易爆的上尊或者温文细腻的柳岸。
就好像,这一具身体里住了三个鲜活的灵魂,赫连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是那个完整圆满的他,过往的两个他时不时就要出来一会儿。
不过这倒也没有,祝引楼并不怎么在乎这事,赫连自己也没有那么排斥这种精神分裂式的情况。
毕竟怎么说,祝引楼跟这三个“赫连”
都有过一腿,相处下来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