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洞眉头一挑,还有事?
但有道身在异乡,客随主便,况又有求于人,不好推辞。
张缘洞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小先生还有事说?”
唐云泰点了点头,说道:
“道长,我姓唐,名云泰,道长随意称呼就好。”
“原来是唐先生当面,有礼有礼。”
两人坐毕,唐云泰先开口说道:
“冯老爷邀我晚间去吃豆腐饭,届时道长随我一起就好,在此之前,倒是真有些问题,想问问道长。”
“请讲。”
唐云泰指了指医书,说道:
“寻常瘟,一者是旱涝寒热,二者蛇鼠为害,三者战乱,四者天降,皆是出书之理,其类状二十余种,皆有解瘟之法。”
“但此次瘟疫,病人寒热不生,皮相不败,只是眼中露白,气衰血缓,倒是异于往常。”
“道长说是瘟魔散播而来,不知怎么说起?”
张缘洞笑了笑,取出腰间的葫芦,放在桌子上,说道:
“一只瘟魔,就在其中,唐先生可敢看看?”
唐云泰瞥了一眼葫芦,眼睛重新放回医书上面,说道:
“我为医者,可是医书里的祝由之术,却是从来不看,向来只攻药理。”
“瘟魔一事,可能也有些道理吧,至于真假,日后再说吧。”
唐云泰拿起医书,重新靠回椅子上,闭上双眼,说道:
“道长可以先走一步了,就在这街尾右手边上,倒数第三家。”
张缘洞自讨了个没趣,拿回葫芦,朝唐云泰做了个稽,走出医馆。
等的张缘洞远去后,唐云泰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的灵符。
他拿起灵符,遮住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哎呀,既然老天有眼,世间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灾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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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门前,一条长长的白布从灵堂悬空撤到门口。
白布两旁点缀着几朵纸扎的莲花,尽头是一道白玉堆砌的小门。
意在莲花引渡,生贵道。
几个汉子,不僧不道,叠起三把椅子,上坐一老汉,身披大红袈裟,手持木鱼,嘴里高颂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