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背上了,裴小子的这个喜酒,咱们是吃定了。”
……
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裴岳阳偏头看了看自己背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女人。
本来还想着,她要是不想嫁给自己,过后自己想想办法,现在好了,这女人现在不想嫁都不行了。
“林大夫,开开门儿。”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衬衫绿军裤,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儿,一看就是文化人的男人开了门。
“裴同志,怎么了吗?”
“林大夫是阮知青,她昨天落水,现在正着高烧,你们快给她看看。”
一听有病人,林大夫赶紧把人带进屋,一量体温,居然烧到了四十度。
“都四十度了,估计烧的有一会儿了,怎么才把人送来,也不怕把人烧傻了。”
面对林大夫的指责,裴岳阳充耳不闻,脑子里想的却是。
[这女人居然能烧到四十度,是不是快熟了,难怪身上这么香。]
村里的卫生所药品不全,但好在退烧药还是有的。
挨了一针的阮乔木,迷迷糊糊的就昏睡过去。
原本裴岳阳是想和她说完事情就去上工的,可这女人都快熟了,自己这时候离开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正纠结呢,就听到林大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裴同志快去上工吧,这位女同志估计还要睡一会儿,我会照顾好她的。”
看了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天色,向林大夫道了声谢就大步离开。
阮乔木是被尿憋醒的,呆滞的目光看着陌生的环境,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你醒了?量一下体温。”
轻声道谢,量着体温阮乔木的思绪也渐渐回笼。
她记得自己在屋里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把自己背起来,之后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大夫是谁送我来的?”
林大夫看了她一眼:“裴同志送你来到。”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阮乔木也就不再开口,嗓子实在疼得厉害,实在不想开口说话。
可想到大夫口中的裴同志,阮乔木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那个,脸被自己打肿的男人。
自己好像还欠了他一声道歉,等见到他,一定要先跟他道歉。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卫生所的门被人推开。
自己刚才想的人,就这么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被打的脸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自己的手劲儿这么大的吗?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巴掌印还没有消。
“裴同志这是下工了?”
“嗯书记知道阮知青病了,特意照顾我,给我分配了一个少一点的活,让我有时间来照顾阮知青。”
“挺好的,结婚的时候记得喊我去喝喜酒。”
“一定。”
坐在床上的阮乔木,此时处于懵圈的状态。
自己的烧是还没退吗?怎么睡一觉起来自己就要嫁人了?还是嫁给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男人?
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再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都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