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赋摸了摸妹妹的头,柔声道:“妹妹真好,看来二哥得努力了,不能让妹妹失望了。”
吴氏有些不确定压低嗓音,“囡囡你说什么?租铺子??咱们的银子够用吗?”
姜吟吟挑了挑眉,“当然啦,到时候我找找看,就知道了。”
过了不久后,姜吟吟开始催促二哥,“二哥,别在这儿了,你走过去还要不少时间,到时候错过了时间可就糟糕了,快快快,放下手里的活,赶紧过去。”
姜文赋轻笑,不紧不慢地收银,“妹妹放心,二哥有分寸。”
姜吟吟看着二哥胸有成竹的模样,松了一口气,“行吧,你有数就好了,二哥,东西还没卖完,我和娘就不陪你去了。”
她手里打包着吃食:“你带上一些煎饼果子和凉粉,这诗词会肯定会弄到很晚,你饿了可以吃,吃不完的可以送点给其他人。”
姜文赋想了想,接过,“好,谢谢妹妹,二哥先过去。”
“好,二哥加油,二哥最棒。”
姜吟吟笑着给二哥打气。
吴氏跟着嚷嚷道:“老二加油,老二最棒。”
姜文赋勾起一抹笑意,提着东西离开,向清廉学堂走去。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清廉学堂的大门口,只见门前的牌匾上写着大气蓬勃的四个金字,清廉学堂。
清廉学堂除了是镇上最大的学堂外,还是镇上最好的学堂,夫子们的学识过人,读书环境优雅,还有相关补贴的发放,比如,家贫但是学优的弟子可以获得一定的补贴,同时还能免去一些束脩。
束脩二两,一般人家咬咬牙能接受的范围,所以有不少人家都想着来清廉学堂。
今日的清廉学堂的大门是打开的,任意大家进出,当然,必须是读书人。
姜文赋看着门口前一长条排队的队伍,站到后面去排队,不一会儿,他的身后又站了不少人,周围还有不少旁观看热闹的百姓。
“兄弟,你是奔着徐老来的吗?还是自己被逼着来的?咱们认识认识,当交个朋友呗,我叫严句,你叫什么?”
姜文赋听到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转头往后看,只见一个面相清秀的书生。
书生苦着一张脸,“兄弟,你说我惨不惨,好好睡在被窝里正香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我爹给抓了起来参加这个什么诗词会,都说了我不行,还非要我过来。”
“哎,你怎么不理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姜文赋。”
姜文赋彬彬有礼。
严句看着他搭话后,十分自来熟,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我今年十八,咱两谁大?”
姜文赋不大习惯,一个侧身,拍掉肩膀上的手,“你大。”
严句也不恼,嘿嘿两声,“既然我比你大,那你得叫我严兄才对。”
姜文赋似笑非笑看着他,“严兄?”
严句高声应道:“哎,姜弟。”
姜文赋:“……”
跟大哥一样的缺心眼。他回头不再搭理身后的话痨。
严句也不管他理不理,就自顾自地说着,从吐槽他那坑儿子的爹、放任他不管的娘还有他那一天天瞎琢磨让人无法下咽的吃食的妹妹。
他在家里的各种艰难生活,一大堆话无不彰显出他的家庭地位有多么的卑微。
姜文赋的温柔面具要裂开了,耳边就像有一只烦人的蜜蜂,一直在耳边嗡嗡嗡,他轻声道:“肃静,你好吵。”
严句的表情僵了僵,好不容易勾搭的兄弟,给不能给自己整没了,他弱弱开口:“姜弟不生气,严兄不说就是。”
一瞬间,耳朵清静了。姜文赋听着前面的动静,他们似乎在讨论,只需要吟一首诗,就能进入学院参加诗词会。
很快,就轮到了他,守着门口的夫子淡淡开口:“背诵一首古诗即可进入学堂参加诗词会。”
姜文赋没有犹豫,开口就吟了一首鹿鸣,随即被放进了学堂里。
他抬脚走进去,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背诗的严句,想了想,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待。
严句背完诗之后,发现姜弟竟然还在等他,他开心地快步走过去,“好姜弟,还等着严兄,走吧,咱们一起进去,听说第一场是接诗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接法。”
姜文赋应声,跟在严句的身后,走进了现场。
一片宽广的空地上,围满了一大堆的人,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方形擂台,擂台前方坐着学堂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
中间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也不知道是谁坐的,想来是给从京城来的徐老坐的。
周围还有相对较小的方形擂台,每个擂台上,站了一位夫子。
巳时一到,创办学堂的先生,叶坚白先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最大的擂台上。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人,眼中满是敬意。
他高声道:“各位小友们,首先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清廉学堂的诗词会即将开始,我是学堂的院长叶坚白,废话不多说,老夫先介绍一番诗词会的大概环节。”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第一环节,三十人为一个擂台,选一个主题,围绕主题对诗句,对不上的,即被淘汰,直至只剩下两个人,为第一轮胜利者。”
“第二轮,所有的胜利者站在我现在所站的擂台上,创作诗词,在一炷香内,把所规定的主题,各创作一首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者,即为胜利者。”
“最后一轮,最为激烈的一轮,争夺魁首,回答对方所规定创作的诗词。坚持到最后者,为魁首。一旦发现有违规者,即刻驱除清廉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