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马吃痛,跑得飞快,一下子就追上了前面逃窜的士人。
士人见他骑马追来,又洒出符纸。
炎奴没事,但因为没有劲气呼啸,符纸沾上了冯君游!
鬼体与符纸触碰,两者一起如雨雪消融般融化。
“哇呀啊呀!”
这老鬼惨叫一声,连忙钻进铜契之中躲避。
“老鬼!”
炎奴一急,立即松开右手,持住玄铁枪,往那人后心一捅,一甩。
稍稍用些真气,那士人就噗嗤一下,喷着血从马背上滚下。
“原来骑马是这样的……还挺快啊。”
炎奴现一只手拉缰绳,也能坐得很稳。
这匹马受了惊,反而并不乱顶,只是一个劲向前跑,是非常稳定节奏。
于是炎奴顺应着颠簸,忽然觉得这比横空烈轰舒服多了,还挺带感的。
横空烈轰会让他很不舒服,先听不清声音,也看不清远处,其次气压很大,脑子里嗡嗡的。
虽然真气催动的气劲并不会伤害他,但他撞击普通的空气或者灰土也会感觉到剧痛。
于是乎,炎奴骑着马,不断越过逃窜的士人。
“噗!”
“嗤!”
他或砸或捅,左挥右扫,一枪一个,越自如。
从府库出来,炎奴沿着大街一路追杀。
百姓们都吓坏了,缩在路边,看着士人们仓皇逃窜。
他们不知道怎么了,这群士人为何如此狼狈,难道胡蛮打进城了?
紧接着就见一名少年,浑身破烂,插着木刺流着血,风尘仆仆,持枪杀来。
所过之处,隐隐有劲风呼啸,长枪一甩,就是一道寒光。
士人被一个个追上,杀得人仰马翻,倒入血泊之中。
疯狂的战马践踏过去,载着更疯的少年,呼啸而去。
眼看着,就杀尽了张家的士人,直冲进那片尊贵典雅的张府。
“疯了吗?”
“敢杀张家的贵人?”
“是造反了吗?”
百姓们看着一的尸骸,纷纷让妇孺躲进家中。
但也有胆大的男子,趁机冲上去扒拉张家人的锦衣。
家里太穷了,尽管可能会惹祸,但不拼一把,家里日子怎么过?
见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百姓上街拔下士人的衣服,抱着锦罗绸缎就往家跑。
有好运的,还从尸体上摸出了金银白玉。
大家你一件我一件,竟然也并没有争抢。
只因百姓也不傻,这抢的可是贵人的东西,万一张家杀回来,事后追查咋办?
唯有大家都藏了,才能合起伙来哄骗贵人追查。
于是乎的,等李象、半云领着义军赶到时,满街士卿都是果体。
血肉混着尘泥,摆着各种姿势,都快折腾烂了。
周世嘴角一抽,怀疑自己晚到一刻,连尸体都会被毁尸灭迹了。
不过乱世如此,他全族被秃氏屠灭,见过更惨烈的状况。
于是只是轻叹一声,对李象说道:“留下一些人马,给他们收收尸吧,张家终究是体面人,事后我自会粉饰。”
李象惊愕:“杀都杀了,我还得尊重他们?”
周世幽幽道:“死于兵灾,自食其果,倒也没有什么。但若想做大,万不可得罪下士族,否则你什么都做不成。”
李象一想,便留下了几人负责收尸。
他们已经夺取了府库,那是整个张家的后勤重,粮草器仗,铠甲马匹,灵丹妙药,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