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嘉一旦不来,她甚至没有斥责对方的权力。
自己是王妃不假,可洛嘉的身份地位不比自己低一分一毫,甚至于秦恒心中更偏向于谁,她都不是那么确定。
她不愿在人前落到如此被动的场面,所以从始至终都要激进主动!
赵琦深吸口气:“好,不过我提醒你,只有半个时辰了,届时府衙来拿人,你给不出个交代,仍是要唯那个马奴是问!”
可哪需要半个时辰,刘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昨天半夜去了一趟便查了个七七八八,直到今早,浑身沾着露水回府时,事情几乎已经明了。
正如贺云铮猜测,能为他出手的人,整个府中只有洛嘉。
只在于她想不想,愿不愿。
马厩管事6通被压到院中的时候,整个人抖如筛糠,哭得脸上的厚肉层层叠叠连眼都快看不见了。
“小人冤枉啊郡主!”
他只咬死,当日之所以带瑛瑛进府,是因为那丫头想进府看兄长,求了自己很多日,又确实给自己塞了银钱,就被他藏在府中的房间里,随时可以拿出来用以佐证真实。
这种与人方便的事可大可小,府中几十个管事起码八成收受过他人钱财,故而哪怕因此被罚,也不过打一顿板子的事,顺口承认也无妨。
但他咬死,把人带进府后,他就扭头去找贺云铮了,之后生的事儿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赵琦听了心中虽有不满,觉府中确实弯绕极多,但也算认可对方所言。
刘召低垂眉眼,不与其辩驳,将自己查到,6通前几日在府外私宅中悄然添藏了百两银钱的事再度抖了出来。
6通哑然,结结巴巴说这是他这十多年来的积蓄,百两不多不少,算不得奇怪。
这下赵琦便有些不顺心了,沉着脸冷笑:“如此巧合?”
“自、自然,”
6通咬死,“否则谁又为了陷害个小马奴,愿意给小人百两纹银呢!”
奴才的命值不了这些钱,院中一众人听了不是味道,却也认得清道理。
唯有洛嘉看着那一箱沉甸甸的银子,目光微黯没有说话。
赵琦心中那股不虞越浓厚,她皱起眉,借点明刘召来刺痛洛嘉:“刘管事,我要看到些真凭实据。”
刘召轻轻颔,从袖中拿出一份画押的当票,以及一方小小锦盒。
6通恰于几日前典当了一颗洁白无瑕的东珠,得纹银百两,真凭实据。
环环相扣,在这般敏感时节收受如此珍宝,再不可能也是可能!
加之洛嘉一贯跋扈,被她现6通竟有此等纰漏,她若要将祸水东引,6通又怎可能有生机?
6通认清道理后,面色瞬间惨白,不顾院中站满了曾经被他欺压过的其他下人,涕泪横流地匍到赵琦脚边,义愤填膺地哭诉自己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