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哪里还记得什么输赢,只要沈二少开心,他的脑袋都能给二少当球踢,他把赌注双手奉上,旁边的小胖接过来,然后把人赶走。
沈潋初弯一弯食指,兀自去撩刘海,语气散漫:“下一个。”
走上来一个戴金链子的人,叫金雨,长得像混血,人高马大的,拿起球杆,眼神在沈潋初身上游移:“二少我们换个赌注吧。”
“嗯?”
“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全场一静,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拜托,沈潋初就穿了一件不过百的岛服,脱一件就没了啊。
沈潋初打量他一边,抵一抵后槽牙,语气嫌弃:“你脱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吗?”
呵,愚蠢又自大的男人。
混血一噎,被所有人看着,他把金链子拿下来拍到桌子上:“这个,够吗?”
活像他给个金链子,让沈潋初脱衣服似的。
沈潋初撇嘴,抬一抬下巴:“小胖?”
小胖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迭黑卡拍在桌面上,掏一掏口袋,又从沈潋初口袋里掏出几颗原钻,粉色的,可大块,小胖微微一抖,然后气势十足地扔到桌子上。
只要沈潋初动动嘴,他们脚底下这艘游艇分分钟就能改信沈。
大眼瞪小眼,混血气得脸红脖子粗。
“爷不缺钱,想让爷脱衣服啊。”
沈潋初这次才知道自己口袋里还剩几颗钻,拿起一颗打量一下:“行啊。”
“这样吧,我输了脱衣服,你输了跪下叫声爹,然后磕三个响头,成不?”
他抬眸,泪痣似乎在闪光,小勾子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
色令智昏,混血几乎没有犹豫,那团火顷刻燃遍全身。
沈潋初开球,那朵玫瑰花又露出来,顺着弧度没进裤子里。
混血在心里骂一句脏话,他从小在外国长大,近些日子回国探亲,第一场宴会就遇见沈潋初,开始以为这个身穿普通衣服的漂亮青年是来上流宴会碰运气的,他想,如果沈潋初能当他的情人,他愿意把家主给这个人做。
后来才知道,他是沈二少,这个圈子里最不能惹的人。
沈潋初的球技飘忽不定,时好时坏,跟混血的成绩难分伯仲。
小胖在后面急出一身汗,沈潋初求求你了!别乱来,小心翻车!沈潋初的球技不应该是这样的,很显然他在逗着人家玩,可是人家的技术也不差啊!翻车你就要脱衣服了啊救命!
他该不该给沈耀大哥打电话。
沈耀不会一生气把游艇一锅端了吧。
沈耀要是知道沈潋初打赌输了当众脱衣服,会不会气得把在座各位的眼睛全弄瞎,沈大哥做得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