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寂静。
林誉之还握着林格的手,压着她触碰自己。
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林格不需要男人了,她现在只需要钱。
林誉之自嘲地笑了下:“你真是,要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廉价了。”
他低头,贴靠着林格的额头,呼吸热潮,均匀温柔,最后,也只能在她额头,不惊动地吻一吻。
林格木呆呆看他。
真醉了,醉得什么都不清楚了。
林誉之低头,往下移,移到她唇角,又亲一口。林格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什么酒后乱性都是胡扯,人在醉酒状态下不会有丝毫的杂念,只想睡觉。
回顾过往,林誉之从没有强迫过林格。他从不用强,向来都是尊重妹妹的意愿——
包括第一次察觉到林格的心意时。
林格那些稚嫩的想法令兄长想要叹息,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关系比“兄妹”
更持久、更不能改变呢?他能在这段关系中占据着年长者的位置,拥有着主导的权利,供给、哺育、照顾着她,林誉之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抛弃,更渴望能够稳稳掌控在手中的关系。
父女?也行,让格格作为他的孩子诞生,从她刚到这个世界就开始细心照顾,教她牙牙学语,毫无瑕疵地珍爱她。
但一想到她还会有个同样重要的母亲,林誉之便难以接受。
孩子也不会永远依赖父母,很多事情,她们更乐意向同龄人倾诉。
这是林誉之不能接受的部分,他迫切地需要独一无二的关系和毫无保留的爱。
最好的便是兄妹。
做她唯一的兄长,成为能照顾她的哥哥,陪她一起单身,一同拥有着不能和父母分享的秘密,做她无话不谈的同辈人。
她不明白“亲兄妹”
会是多么美妙的存在,她不知道血缘会如何成为两人之间永远斩不断的纽扣。她不理解,所以才会跃跃欲试地最先跨越兄妹的界限,在喝了啤酒后亲吻他的手指。
她真得什么都不懂。
短时间分泌的荷尔蒙如何能与常年累月的兄妹之情相提并论?单纯的肉,体欢,愉怎能比肩朝暮厮守的情谊?林誉之望着她的眼睛,只看到赤诚的勇敢无畏,身份让她不能开口,而爱意为她一切冒冒失失的行为做脚注。
林誉之花了近一年时间接受她做自己的亲妹妹,又花了半个月时间来说服同她开启情人这一层关系。
一切都是引诱。
替妹妹洗她被经血染脏的衣服,林格大大咧咧,完全不会去考虑,哥哥给妹妹洗衣服是不是有些不应该;她的贴身衣服,她的袜子,她擦拭脸的毛巾,甚至她洗澡后那一块儿专门擦拭私,密的白色小方巾,三个月一换,林誉之购买,林誉之手洗,林誉之仔细晾干。林格不知道这种事情已经越界,一直在做这些的林誉之知道。
为林格做一日三餐,早餐的红豆粥,中午的小炒菜,夜晚煨在小火上的菌菇鸡汤。盛饭时“不小心”
触碰
的手指,她偶然间提起的一道菜、第二天便会出现在饭桌上。她有一颗柔软的心,温柔的感化,偶尔的诱惑,林誉之暗地里观察她的交友情况,密切关注着她和所有异性的联系。
他需要确保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在兼职结束后,林誉之再累,回家前,也会给她带些小零食小礼物。他必须要让格格对“哥哥回家()”
T“?()?[()”
这一事实。
他说着一个又一个能被聪明妹妹看穿的谎言,假装对她的心疼一无所知。
看。
做兄妹多好。
永远都不用苦恼,不必如他这般,处心积虑、大费周折地布置,确定让自己和她喜欢的所有东西都相关联——
很难说谁是被驯化的哪一个。
可惜妹妹还是太天真,她的勇气仅限于接吻,还是林誉之下定决心,轻轻一拉,一按,一句诱导性的话,才促使两人建立初体验这一联系。
他可怜、可爱的格格。
林誉之没想到自己会被“抛弃”
。
这是始料未及的结局。
同样始料未及的,还有在清晨终于宿醉醒来的林格。
她头痛得要命,惊醒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卫生间检查身体,没有,没有男人的液体,没有容纳过什么东西的痕迹,林格最近没什么想法,没有试过小玩具,探手指会不舒服。
林格探出脑袋,看林誉之:“你有没有趁着我喝醉,对我做什么?”
林誉之平淡地说:“对你做了王子会对睡美人做的事情,这个回答是否能令我妹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