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空月色的映衬下,‘刀’仰望着璀璨星河,宇宙中的星彩在他眼中辉映相交。
乳母名唤春莱,五十岁迈,已经是知命之年。她手中执着一把刺绣针,一针一线,为‘刀’修补着那些布满缺口的衣物。
“娘,虽然你是我的乳娘,但你待我犹如亲生母亲一般。”
‘刀’躺在屋檐上,屋舍下是湍急的水流,这座小茅草屋竟是建在河流中的砥石之上。那里是严堡放哨的地方,见天微微亮了起来,‘刀’坐直了身子,严堡共一百三十二人,其中包括‘刀’在内共有十二人被称作‘严堡血犬’。这十二人每人所学的武功秘法竟不相同,都是得严堡搜刮而来的绝世秘籍真传。
但就算是严堡十二血犬,也只是桑吉阿爸的血犬而已。狗,牲畜而已。
‘刀’将腰间的双虎纹路木牌取出,放在月光下仔细打量。乳母见状吓得一哆嗦赶紧猛打‘刀’的手腕示意他收起来,莫被人看见了。
“娘,这真是我生母的腰牌吗?”
‘刀’询问。
乳母做手势比划,嘴唇轻启,示意‘刀’说话时放低声音,毕竟晚上安静,如果被桑吉阿爸听见了,可就麻烦了。
““阿爸是否深恶痛绝我生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生母到底是谁?为什么连我母亲的腰牌都不能被他现?我的母亲是藏人吗?我是藏人吗?还是如央拉师姐那般,母亲是外族人,难道我母亲是汉人?”
‘刀’的问题如雨般倾泻而出。
那是在乳母第一次见到‘刀’时,给‘刀’换衣服,从衣服里掉出来的腰牌,乳母只说:“那双虎组合起来,如一个苗字,但你的腰牌不可让其他人看见,阿爸亦不得知晓。”
自此之后,‘刀’便梦到那些荒诞的梦,有了那些荒诞的记忆。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只能回响起任青禅和苗姓,但二者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而至于为什么这块生母给予‘刀’的腰牌不能被严堡的其他人看见,乳母便不再多嘴了。
天将破晓,换岗时分。这是规矩,‘刀’从小是最懂规矩的,他拍拍乳母的肩膀:“娘,谢谢你在此处陪我一晚上。”
乳母淡淡一笑,掩过自己的疲惫与困倦。二人坐上小船划回岸边,在离岸边不远处的空旷沙土地带有一处深不见底,乌漆嘛黑的洞穴,或叫那天坑。
洞口足有百米高,一直向山内部延伸,没有一丝光亮。光是看看就让人望而却步,不敢前进。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着恐惧,那恐惧源于人类自己的妄想。
两盏火把插在石墙里点燃前方的道路,越往里走洞口越狭窄,直到只有一人多高时,才显出一阶石梯,这里阴暗潮湿,明显不是人所能居住的地方。而这些血犬偏偏就是在这里磨砺成长的,他们长大后,变成了吞噬猎物的野兽。
“你应该再早些回来,一个时辰前就轮到我值守了。”
长遮住自己半张脸的男人说到。他与刀差不多岁数,坐在大石头上,拿着小刀刻女人的雕像。他叫阿飞,他喜欢女人,喜欢那些玉体,白嫩,光滑,散着一股不可言状的芳香
‘刀’没法,也没兴趣去搞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更何况最后这个女人还得死,他想到这里就恶心,那些女人就如同自己杀过的人一般,‘刀’并未把他们当人看,更不会有任何欲望。但他还是做了,听着神的命令,和其他‘血犬’们一同玩弄那可怜的汉族女子。
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
女人被三十三神玩腻了,便扔给了年幼的阿飞和‘刀’来玩。第一次触碰女人,阿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同样也付出了代价,自己的半张脸活生生被那个女孩撕咬了下来,而那个女孩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的骨头被做成了一柄剑,阿飞现在身上背着的剑。
‘刀’置若罔闻阿飞的言辞,然而,阿飞却伸腿挡住他的去路::“刀,你是不是刚刚在外面睡着了?”
“没有。”
“没有?我偷偷跑去寻你,现你没好好站岗,而是躺在屋檐上,你莫非是在看星星?”
‘刀’闭目不言,他手指点着阿飞的腿,慢慢推开:“这和你无关。”
“你可知,你我都要成神了,以后便是三十五神了。”
阿飞兴奋的说,但转脸又道:“但如果你有任何纰漏,嗯?”
阿飞拿着刚雕刻好的人偶在‘刀’的脸上摩擦,装出女人的淫叫声,‘刀’一瞬间觉得反胃,但还是忍住怒火。阿飞接着说:“我会盯紧你的,小心些,给老子把事情都办妥了。”
‘刀’总是不吭声,但功夫却是最高。但阿飞不怕‘刀’,只因为‘刀’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他从来不与自己一般见识,就像没有感情,从来不会脾气的傀儡。‘刀’向前走,穿过深邃的山洞,走过其他几只血犬的身边,‘水弟’,‘榔头’,‘罗汉’和‘影子’。是的,他们全都没有名字,但他们却从小就认为这是他们的名字。就连阿飞的‘阿’字也是后加上去的,只是为了叫的顺口些,亲切些。阿飞原本就叫‘飞’,‘水弟’原本就叫‘水’,他们的名字源自他们自身的特点,阿飞从小轻功就好,水弟身体柔软筋骨松。而‘刀’,桑吉阿爸从小便看出来,他会是严堡最强的杀器,武学奇才。
阿飞一脸厌弃,他嫌弃的是‘刀’的矫揉做作,他不满地斥责:“装什么清高?之前有个女人,阿爸不是也让你玩了吗?”
‘刀’光低垂,望着地面回答:“是,我不清高。”
,‘刀’没有再多说什么言辞,因为和阿飞但凡多说一句话,都是在贬低自己的价值。
“刀,来,陪师姐练功。”
妩媚的声音从隔壁房洞中传来,这是桑吉阿爸的亲女儿,名为央拉,她是桑吉阿爸和高鼻深眼窝的西域奴隶所生。而那个西域女人早就死在了xZ,桑吉抱着仅一岁大的央拉跑到了中原,相依为命直至现在,并创立了严堡这个杀手组织。
桑吉一生杀人无数,但有两个唯二自己爱的人,一个是央拉,一个是央拉的母亲。
在洞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座火盆,火盆周围还立着数十个小火盆,一个女人赤裸着如宠物般的被关在笼子里,火盆中的烈焰烤的她汗流浃背。
阿飞盯着那笼子里的女孩直咽口水,他轻敲两声铁栏,女孩被吓的呜呜啊啊的大叫,如受惊的野犬。
“没事,没事,一会便让你舒服舒服,你叫什么?”
阿飞想伸手去触摸女孩,但女孩却一口咬在了阿飞的手指上,阿飞笑起来:“对,再用力些,一会也要这样。”
甚至咬出了血阿飞都在笑,表情享受。阿飞是不折不扣的亡命徒,也是十足的变态。
“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