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停下来,吊足他的胃口。
“孤的茧子、疤痕怎么了,这才是男人,这漠北最勇猛战士的荣章,哪像那个小白脸,跟个倌人似的。”
他一面给自己贴金,还不忘将死得透透的常琲拉出来踩一脚。
萧玲琅柳眉细挑了下,抬指抵住拓跋晋的唇,止住他的喋喋不休。
眸光闪了闪,重复着他的话,“漠北最勇猛战士的勋章。”
低声轻轻叹了一口,她道:“可妾摸着心底酸酸的,会心疼,想给狼主分忧,妾想陪在狼主身侧,让狼主轻松一些。”
“心疼孤?”
拓跋晋视线瞄着萧玲琅,凤眸里滑过一丝极快的喜,很快就被玩味的笑意替代。
萧玲琅吸着鼻尖,不让自己鼻酸,狠狠地点了点头。
“好!”
一时利索爽快的男声在马车里响起,萧玲琅愣愣的看向拓跋晋。
咦他平时不是事多吗?
怎么这次就一个好字结束。
萧玲琅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还有就是心里难受的上不上下不下。
就像你正唱着一出戏,平日搭档极好的伙计突然不唱了,还换了腔调。
萧玲琅粉腮鼓了又鼓,直到回到王宫,她也没张口问,将这吊着心给放回去。
一直憋到勤政殿,萧玲琅跟在拓跋晋身后,看着他那大刀阔斧的步伐,心里就更不对劲了。
奇怪,她是平常被他那些又酸又长问题给纠缠出毛病来了。
“来吧,月儿。”
拓跋晋把萧玲琅按进自己位置上,将垒了一摞的奏折往她面前一推。
打开一本奏折,放到萧玲琅面前。
“月儿心疼孤,让孤歇歇,孤给月儿研磨。”
萧玲琅被动的握住那本塞到她手里的奏折。
抬起眸,望着能将她淹了的奏折,狠狠地提了口气。
早知道……她就不乱说话了。
是以勤政殿当值的宫人都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平日里嘴里骂骂咧咧批折子砍人的狼主,今日竟然安静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而平日里窝在椅子睡觉的王后娘娘,竟然在挑灯奋战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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