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惴惴不安,呼吸都是紧促的,生怕自己影响了他们。
但拓跋晋却有意似的逗她,总是偏头找她说话。
只要他一偏头,她也偏头,余光悄悄观察着周围人神色,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后,心里轻轻地松口气。
水汪汪眼睛眨了眨,身下更是悄悄的挪了点,紧紧的贴着椅子边,恨不得这儿有个开关,她一按,就能掉回王帐。
纶图等人眼神交互,余光也悄悄观察着座上两人。
这个用眼神示意:【看,狼主又偏头了。】
那个眼神惋惜又露出好玩的意思:【娘娘这次果然低头了!】
两排人,纷纷在心底猜两人是怎么了,难道是闹矛盾了,看着也不像啊?
对于洹河的事,嘴上早开了瓢,说的驴头不对马嘴。
“行了,就到这吧。”
拓跋晋话后,众人意犹未尽,脚像沾在地上,都不太想走。
座上人淡淡勾起唇,抬眼。
众将立即吞了吞口水,神色绷紧,齐齐行礼,“臣等告退!”
退出大帐时,还有人故意走得慢,想在窥探一二,比如纶图,耳朵用力的向后支着。
“怎么不躺着休息?”
“狼主故意欺负妾。”
男人轻笑出来,纶图把身体后仰,想听听狼主是怎么欺负人的。
“纶图。”
一道清凉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纶图回脸傻笑,在拓跋晋扔来书卷时,笑眯眯接过拔腿就跑。
一出大帐,没走多远,就被一干人等围了上来。
挺起胸膛,纶图清咳两声,身为狼主的爱将,自然要替他分忧,维护狼主名誉,“你们都猜错了,狼主和夫人才没闹脾气,好着呢,只不过夫人不想干扰我等议事。”
说罢,他又一本正经地背着手,板着个脸训斥他们:“你们一个个,说得都是什么牛粪蛋蛋!”
“那你手上的……是怎么回事?”
有人眼尖,指着他别在腰后问道。
“我这……我……是狼主赐得,谁让你这军师不行啊~”
纶图胡诌乱扯后,又贱兮兮的挑衅了一下,大摇大摆的背着手离开。
“我不行?”
那人不服气,气呼呼的追过去。
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四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