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起眉尾,往外殿瞟了眼。
“太医说娘娘郁结于心,又水土不服,所以得了风寒才会如此严重,娘娘可要开心点,你病倒了,要担心死奴们。”
萧玲琅点头,柔声道:“我心情好的。”
青菡和山芷也不解,娘娘大多时候都是很好的,怎么可能会郁结,她们也觉得是太医乱说。
收拾好后,萧玲琅拖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坐在案几前等拓跋晋。
青菡先给她盛了碗细粥,让她慢慢喝。
萧玲琅舔了舔唇,纹丝未动。
等拓跋晋坐过来,侧眸问道:“不合胃口?”
她才慢吞吞的回:“妾等狼主呢。”
“等孤做甚,你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拓跋晋舀了一勺她碗里的粥,尝了尝,放下勺子,拍着她的脑袋道:“快些吃吧,不用就要凉掉了。”
“妾想等狼主一起用膳。”
萧玲琅一边喝着粥一边慢声慢语,“狼主。”
拓跋晋没应声,侧眸专注看她。
小姑娘嫣然含笑,对他软软的道了声谢。
像她烧糊涂了那时,他闻声微微叹了口气,绕在她的,低声问她:“想岳母岳父了?”
萧玲琅眼睛眨眨,伸出手缓缓勾住他的手指,“想,这是妾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久没见着他们,妾想归想,狼主不要去南梁接娘亲,耗力伤财,娘亲也不一定会来,等狼主得空了,带妾回去看一眼便好。”
拓跋晋眸色转深,握住她的手,喉咙滚了滚,闷声应了她。
“妾想来是还没适应这边,才会如此,此后应该就不会了。”
萧玲琅轻撩着眉,其实她是觉得怪他,天气不怎么好,他心情烦躁,有一回,床榻不够他施展的,拥着她去了窗边的软榻上,应当是那时受了凉风。
她喝了几口后,嘴巴里终于有了些味道,吃起来不这么难捱了。
饭后,青菡给她抱来一壶蜜饯和果子,萧玲琅眉心跳跳,就见拓跋晋拿出一个深棕色檀木盒子,从中取出一个拇指大的乌黑药丸。
她往一侧躲了躲,狂咽口水,光是闻到它的味,就让她舌苔苦。
青菡备了这么东西,这是想把她的病苦跑吗?
绞着手,眼神四处飘忽,只要她不看他,他那东西就进不了她的肚子。
“玲琅。”
拓跋晋语气加重,将人掰过来,“吃药。”
“这药太丑了,妾喜欢漂亮的。”
她开始乱诌。
拓跋晋眉都不抬一下,对着青菡吩咐道:“再取一个来,孤瞧着月儿又说胡话了。”
“别——”
萧玲琅按住他的手。
望着黑漆漆的药丸,她拧起眉头,打着商量问:“一个要吃完吗?”
“月儿可以多吃一个。”
拓跋晋微微笑笑,将药丸放在她手心。
萧玲琅脸耷拉下来。
“娘娘要一口吃下去,就不会太苦,一口一口就会苦。”
青菡在一旁怼好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