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柠染一听,这不是她奶的声音吗?
自从搬家后她从未来过,今天吹了那山旮旯的风,把她吹来了?
方柠染从窗户瞧去,只见方大苗和方云芬一起来的。
她带着疑惑走了出去。
“我爹出门了,你们来有啥事就说!”
方云芬上前道:“你这丫头,怎么越没规矩了?你难道以后出门也是这样跟你老丈母说话吗?”
方柠染淡淡道:“奶,你知道我一直大大咧咧,人家看不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人家!”
方大苗没好气道:“哎,你呀,还在置气呢,现在没人逼你娶鳏夫了,现在满了十八岁朝廷直接放夫郎,你瞧现在多好的福分啊!”
方柠染冷笑:“侄女把这好福气让给大姑,好不好呀?让官府再给你放几个,让奶给你做腰子全宴!”
方大苗她的话噎了一下,拽着方云芬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没好气道:“方柠染不是我这个当姑的说你,这官府的夫郎能有自己娶的好,要不这样,我们村陈寡夫家有个儿子,壮实,干体力活可以,我给你介绍,你给我两百两媒钱就行!”
方柠染刚遭拒绝,听到方大苗的话,内心的火焰砰砰往上涨,气愤回怼:“老娘娶不娶,关你锤子事,你属蜈蚣吗?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村口长舌妇是你徒弟吗?你这么闲,你家方子雅的亲事你说好了吗?人家张嘴就来的百八十两娉礼准备好了吗?你要是没钱多想想你是不是太懒了?现在来找我要两百两,你是不知道钱的概念吗?没钱,我劝你多喝点水,多撒两泡尿,照照你那模样,值不值两个铜板!”
方大苗被骂的狗血淋头,她没想到方柠染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刚想说话,方老四牵着马车走进院子。
方大苗被方柠染骂得狗血淋头,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方柠染今天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她刚想继续说话,却看到方老四牵着马车走进了院子。
方老四看到方云芬,他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问道:“娘,大姐,你们怎么来了?”
方云芬有些生气,“哼,才多久不见,你瞧瞧你教育的好女儿,在姑姑和奶奶面前自称老娘,你给她请教书先生,那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方老四笑道:“娘,那教书先生可不是我请的,是村长请来教她儿子的,我们染染从小学堂不收,那不过是沾了墨之的光,才识得几个字罢了!”
方云芬一开始被方老四的话弄得有些愣住,看见方老四把马车卸下,把马拴在大杏子树下,随即指着马车说道:“老四,这马车是你们买的?”
方老四点了点头,没有欺瞒:“是染染买的,跟我可没关系!”
方云芬听到这个回答,这才站起身,把方老四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老四,娘听说村长儿子已经不傻了,我想为子雅去说说看,只是村长家毕竟不同于其他人家,人家住的是青砖瓦房,咱们家还住在篱笆草棚土墙,人家难免会看不上咱们家。这不,娘听说你们最近做生意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百两,所以娘想找你拿点银子,救救急!”
方老四微微一愣,试探性地问道:“娘这是想借银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对于母亲的这个要求感到有些意外。
方云芬没好气道:“老四,你怎么也跟那野丫头一样,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娘,怎么能说借呢,一家人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方老四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娘,咱们家的钱都做生意了,我今天去送货,东家还没给钱呢。别说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那也是染染说了算,钱也是染染收的。您问儿子,那就是为难儿子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似乎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感到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