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行簡輕聲問,語氣好似霧般。
「你說呢?談先生,就算你失憶了,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我手上也有你絕對值得見一面的東西。斯家康家,你總有一個感興的吧?」
莊靜檀提起褲子扣好,快道:「別磨嘰了,我沒那麼多時間廢話。」
從現在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尤為珍貴。
如果世界是個巨大的鬥獸場,斯珩是優勝劣汰下最強悍的猛獸,匍匐等待的間隙都夠讓人膽寒到喝一壺了。
莊靜檀比誰都清楚,目前這點情分,壓根不夠他怒火反噬的。
在高處待久了,施捨愛意簡單,收回更簡單。
談行簡過了很久才報了個地址,很長,在郊區。
莊靜檀甚至沒要求他複述,直接道:「好。」
她打車去的,沒堵車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談行簡現在住的是一處別墅,莊靜檀站在大門外仰頭看了會兒,陷入了短暫沉思。
以前連送禮物都要攢很久錢的日子,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場幻夢了。
而她這場做到疲憊的清醒夢,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莊靜檀掏出存著斯珩電話的手機,又看了一眼。
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行吧。
現在不想那麼多了。
她很快大步跨越樓梯,走到門口,剛想摁門鈴,突然發現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
莊靜檀眉頭微蹙,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談行簡?」
沒人回答。
一樓是會客廳,沒有臥室,裝修書卷氣很濃,壁爐是熄滅狀態。
不太對。
莊靜檀反手摸了腰間的匕,走到壁爐前站了幾秒,神色凜冽了許多。
很快又敏銳地聽見二樓傳來的動靜,她轉頭二話不說往樓上趕。
她不會允許同樣的遺憾發生兩次。
厚重的地毯上踩下去,灰塵就微微反撲揚起。
莊靜檀憑直覺趕到二樓盡頭,一扇唯一掩起的門前。
她定了定神,沒作聲,往後撤了兩步,帶了腰勁的一腳狠厲正踹,把木門猛然踹開!
視線第一秒就看見了角落裡被反綁的談行簡,正對著她搖頭。
莊靜檀鬆了口氣。
還好。
人還活著呢。
她視線回正,看見一張書桌,還有背對著桌子的黑色轉椅。
「不管你是誰,欺負人兩次就沒意思了吧?」
莊靜檀聲線很冷,手已經往腰間探去。
黑色椅子回正,捏著信紙的男人靠在轉椅深處,眉目濃烈,神態淡靜,敞開的黑色襯衫領口處還有未散的吻痕。
夜色從半開的飄窗中淌進屋內,風吹得人五感通明,一個激靈,也把那句話更清楚的推進莊靜檀有些發麻的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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