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夜不能寐,按说人亡事了,眼下再没啥可担心的,可霍老儿还是心莫名的慌,总有不详之感。
想来子不教父之过,孽儿做下这等下作事,自己真是愧对列祖列宗。若不是一脉单传,真是应该亲手结果他的,省得总是惹是生非,害他爹娘跟着担惊受怕还需替他筹谋收拾。
想想自己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自小也是饱读诗书,怎生出个不懂礼义廉耻的畜牲。早些年流连烟花之地也兹当孩子年轻气盛,待成亲后自然能收心。这几年却越猖狂,连良家女子也敢染指。
偏偏这等好色却未留下半个种,实指望李氏怀上了,他日想办法抱回来认祖归宗,到了原是遗腹子别家的种。
本想用钱打去,偏又被四邻现她不守贞洁流言四起,命该她死,遇上大旱,乡邻都说是有人得罪神灵,恐事暴露急急下手除去后患。
“霍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霍礼做下此等恶事实愧对祖上教诲。但昌儿是一脉单传,尚未延续香火,若他出事我更是无颜去见祖先啊。求神明护佑,求祖上庇护,昌儿能早日为霍家后继香烟。”
“神明若开眼,怕是得劈个响雷。”
暗夜深沉中,冷冷的响起,听声妙脆,语调阴柔,透出丝丝恐怖。
“谁,是谁在暗处,为何擅闯我祖堂。”
“我都替你祖宗感到害骚,怎生得你们这般孽种。”
“你是谁,为何出口伤人。”
看着暗处缓缓而出黑衣女子,齿白唇红却无半分表情,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你是人还是鬼。”
霍老儿本能的退到供台前,颤颤的质问。
“我是魔”
“你,你要干吗。”
“你可知罪。”
“荒唐,本老儿何罪之有。”
“自己做的亏心事这么快就忘干净”
“你糊言乱语,小老儿无甚法力,你要吃要剐随便,但不能辱没我霍家名声。”
“你还知道名声,好个要脸不要皮的畜牲。”
“休要血口喷人”
“你纵子胡作非为,还勾陷李氏,知罪否。”
“满口胡言,我家昌儿正在镇上舅府读书习文,你这分明是诬陷。”
“那霍老爷必是十分思念儿子,我让你们父子团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