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有每顿晚饭饮酒的习惯,开怀时免拉过卫九举杯。
卫九从没单独与陌生的老者田园之间畅饮过。
能抛开朝堂的算计和暗斗,心无旁骛地品尝陈酿,新鲜感倍增,禁多饮几杯。
回到屋里,宁雪滢开始收拾包袱,准备明日一早启程赶路。
离开伯府一月有余,她错过卫昊和庄舒雯的大婚,回头还要这对新人补上一份大礼。
正思量着要金陵采买哪些伴手礼回京,忽听叩门声传来。
漏尽更阑,用猜都知道是何人前来。
叩门声轻缓持久,叩门人倔强如驴,宁雪滢拉开门,刚要嗔怪,就被浓重的酒气包裹。
卫九浑身酒气地进来,脚步虚晃,“关门。()”
还知道关门背着人。
合上门扇,宁雪滢抱臂看着到桌边喝水的醉鬼,一身酒味,去河边洗干净再回来。()”
“那你还会我留门?”
“小伯爷请自入惯,还需别人留门?”
卫九笑笑,坐桌边轻晃瓷盏,作是下意识地晃酒杯。
“挺解我。”
宁雪滢想与醉鬼扯皮,到床边铺起被褥。
倏然,身体一沉,那人从背后抱住她,也酒气传过来。
宁雪滢挣挣,丢开被子,费力转过身,“你再这样,我。。。。。。”
“宁雪滢。”
此刻的卫九,似皇城中的卓跞世家子,没有醉玉颓山的洒脱风姿,摇摇晃晃的缬眼迷离,一脸的认真。
他弯腰靠女子肩头,让她做自己的支撑,“你也喜欢我,行吗?”
身体无力,顺着女子的手臂下滑,蹲她的前,双臂环住她的腰,用额头抵她的裙带上,“卫湛我前头,我次之,行吗?”
这是酒后的真言,还是戏谑的手段?
宁雪滢已区分清。
狡猾骄傲的卫九真的会甘拜下风吗?
宁雪滢扶他,“你起来。”
卫九抱着她的腰向下滑,双臂卡她的胯骨处,似要竖着她举起。
“答应我好好?”
阴晴定的家伙委屈起来,像个被降服的雪狼,宁雪滢跟着蹲下,怕怕他的发顶,“答应你,你就会乖乖睡吗?”
卫九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立即点点头,目含期待,又掺杂着置信。
醉鬼是记住事儿的,宁雪滢安慰自己,莞尔笑道:“好,我也喜欢你,快起来吧。”
久旱逢甘霖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卫九身心处缥缈的舒悦中,更是迷醉意识,懂见好就收,他抱住宁雪滢站起身,屋子里转圈。
视线天旋地转,宁雪滢拍他的肩,忽然有点心虚。
卫九转着转着,脚下稳,带着人一同倒床上。
他以手护着宁雪滢的头,继而翻身人压下方,“
()你再说一遍。”
醉与醉同样粘人,宁雪滢想依他,又无奈于他的磨缠,“好,好,我说。我最喜欢你,以吧?”
敷衍的态度让卫九即处醉态也有所感知,他苦涩地点点头,趴着睡着。
被压得喘上气,宁雪滢费力人推开,朝屋顶放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