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说,你知道这两本书,写作时间错多少年吗?
阿钧说,你说。
阿炳说,错三十一年。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雨果写书,非常专注,你呢,心猿意马,这山看着那山高,什么火你搞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浅尝辄止,蜻蜓点水。
阿钧说,你继续,我现在承受能力很强,你伤害不到我。
阿炳说,最后一事无成。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东汉时候,有一个叫羊乐子的人,他有个老婆。
阿钧说,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
阿炳说,莫打岔,他外出求学,他老婆大力支持。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一年后,他回来,他老婆问,怎么回来了,羊乐子说,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你了。
阿钧说,小别胜新婚。
阿炳说,他老婆,拿起剪刀,咔嚓。
阿钧吃惊。
阿炳说,把织布机前正在织的布剪断,说,要么学成,要么就不学。
阿钧说,吓我一大跳。
阿炳说,羊乐子被妻子的话感动,于是又外出求学,七年之后,学有所成才回到家中。
阿钧说,七年,他在外边没有艳遇?他老婆没有外遇?
阿炳说,你奶奶个熊,我现在是跟你讨论艳遇不艳遇吗?
阿钧说,这故事可信度不高。
阿炳说,我是告诉你道理,第一娶个好老婆很重要,第二做事情不能虎头蛇尾,半途而废。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做事情不能有始无终,有头无尾。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你写书也是这样,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写成,别受到外界信息干扰,别受到外界诱惑。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就像挖井,逮着一个地方挖,别换来换去。
阿钧说,万一,那个地方没有水呢?我提前做点勘测工作不行啊。
阿炳说,可以,勘测基本白费。
阿钧说,啥意思。
阿炳说,写作属于创作,用互联网的行话,就是做内容,本身带有极高的风险,有点像拍电影。
阿钧说,继续分析,有点到位。
阿炳说,你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王家卫的《东邪西毒》,从艺术角度来说,都有点高度,但是票房惨淡。
阿钧说,继续分析。
阿炳说,司汤达的《红与黑》出名的时候,司汤达在棺材里面已经躺了几十年了。
阿钧说,继续分析。
阿炳说,这个事情,带有偶然性,别评估,一评估,事情就寸步难行。
阿钧说,那你说咋弄?
阿炳说,你就定下心来,一本接一本写,写到你眼睛写瞎了,就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