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大将军满意了。
他忠心的部下也连连点头称赞。
唯有那些满脑子想给他塞女人的废物,此计失败,定会卷土再来。
他等着,手中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很久没喝过血了。
下了朝回到承乾殿,商仲谋命人给皇后送了一堆没甚用的赏赐。
好歹人家抱着他照顾了一晚上,辛苦费多少还是要给的。
没多久,皇后就过来谢恩,商仲谋见了她。
一身素衣清颜,竹竿腰挺得笔直地跪在下方。
虽说国丧期间严禁一切繁华之物,但她就不能换个颜色吗,成天一身白,都快白成一只鬼了。
小皇帝内心腹诽,嘴上却说着:“昨夜辛苦皇后了,国丧期间,这后宫,理得不错。”
皇后低头冷声回道:“多谢陛下赞誉,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望着底下那根白竹竿,商仲谋一时有些走神。
皇后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国事繁忙,倒是想不起来,也不曾注意过女人的称谓。
这个女人好像比自己大了两3岁来着,她倒是有别于其他女子,生于武将世家,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据说还上过战场。
莫非父皇是想换换口味,吃一口冰凉的银枪?
父皇会娶这个女人当皇后,一直是个谜团般盘亘在商仲谋心底。
无论从哪个方面盘算,都不像父皇的作风。
可惜他留在京都的人手太少,一时无从得证,只知她被父皇锁在太和宫日夜亵玩。
小皇帝出神时候有些长,承乾殿内鸦雀无声,宫女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喘。
明明这气氛一点都不剑拔弩张、千钧一、一触即……
谧得落针可闻的承乾殿,着实令人胆颤心惊。
新帝脾性古怪,喜怒无常,一个小动作小眼神都让人忐忑不安,深怕惹怒小皇帝,把他们丢到天牢里伺候那些狂徒。
唯一淡定从容的反而是跪在地上的皇后。 直到商仲谋回神,起身走到皇后跟前,对着一众奴才挥袖:“都下去吧。”
众奴对视一眼,有序地退出大殿,关上殿门。
商仲谋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
“皇后可知,这后宫之中,宫女几何,阉人几何?”
姬雪雁宽袖下攥住的拳头微微张开,紧绷的面容也随之松懈了几分。
“回陛下,宫女太监未曾详细统计过,大约有四五万人。”
商仲谋却是话头一转:“你从小习武?”
姬雪雁不知何意,但仍然沉静以对:“皆是3角功夫,难登大雅。”
“近日可要看紧那些奴才们,若是有一人踏入这承乾殿,朕就得问皇后罪了。”
商仲谋回身拿起桌上一张折子扔到皇后面前,轻描淡写道:“皇后应当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莫要令朕失望。”
之后又回坐于桌前,继续之前的奏章翻阅,彻底无视了地上之人。
姬雪雁有些莫名地拿起那张折子,正打算打开看看。
而商仲谋仿佛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就打断她的动作:“退下吧。”
瞥了一眼台上之尊,她将折子藏于宽袖,行李告退。
批了一上午的奏折,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午觉,商仲谋摆驾演武场——去邪火,他有的是法子。
一群人肉沙包整齐划一地双腿打颤,站在青石台边上低头祈祷:千万别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