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刚才还同阿潇说着自己的伤势无碍,若是此刻慢了行程,阿潇会让她在原地休息的,绝对不可以离开阿潇。
宋望潇咬牙,硬生生将体内的魔气逼进内丹,而后合掌施法护住内丹保证魔气不再溢出,就这般任由灵气在她的体内游走,虽然还是痛,可她比之前清醒了几l分,便快起步伐朝着宋望潇走去。
猛烈的日光照下,宋望潇鼻间溢出热汗,她收回灵剑,喘了口气道:“在此休息一会,探查一下周围的灵物。”
行听也累得不轻,闻言即刻蹲坐下来,打坐恢复。
宋望潇叹口气,正准备坐下,却没有看到身后一株随风而动的灵草,其锋利的叶片受着风的指使正直直挥向宋望潇的脖颈,而宋望潇背对着它,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江辞霜刚压住体内的魔气,抬头之际就看到宋望潇身后汹涌的杀意,一瞬间冰冷倾灌身体,她几l乎是无意识地冲了过去,紧紧护住宋望潇。
滴答。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宋望潇衣衫,宋望潇被她突然的靠近吓到,下意识推开了她,满目震颤和怒意。
江辞霜被推开也没反应,只是一脸焦急地看向宋望潇的脖颈,等她看到她脖颈出的鲜血时,整个人怔住了般喃喃道。
“受伤了,不可以,不可以受伤。”
她说着,浑身发抖地拿出玉瓶,颤颤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
“快吃了它。”
江辞霜微喘着气,声音有些暗哑。
宋望潇一脸疑惑,她垂眸看向江辞霜,发觉她的右手满是鲜血,眸色一凛,再想起方才江辞霜的举动和她的话,意识到了什么,转眸看去,只见离她咫尺之远的一片叶子上,锋利的侧边一道鲜红的血迹。
“是你受伤了。”
她道,看向江辞霜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行听,有帛布吗?”
行听反应过来,掏出帛布走至有些恍惚的江辞霜身边:“我给你包扎一下。”
江辞霜愣愣看向自己的右手,一道半尺长几l乎深至见骨的伤口映现她的眼前,痛感逐渐盖过,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宋望潇脖颈的血是她的,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完全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
还好,阿潇没有受伤。
“抱歉。”
江辞霜局促地缩回手,不想让宋望潇看到伤口,“弄脏你了。”
“先包扎一下吧。”
宋望潇只道。
江辞霜低着头不语,任由行听包扎她的右手,宋望潇站起身,简单擦了下身上的鲜血,余光不受控制地扫过江辞霜,神色有些复杂。
她转身,看向自己身后这株植物,眼前的这株植物比其他的植株要高上许多,叶子自然也更加宽大锋利,只是株长势较好的植物罢了,她正准备挥剑斩去,却意外地发现了不对劲。
宋望潇低眸,目光紧紧看着那片叶子。
方才,沾在叶子上的江辞霜的血迹不见了。
宋望潇浑身陡然发冷,她退后一步直直看着这株随风摇曳的植株,面色变得阴冷。
行听已经将江辞霜右手包扎好了,此刻她扶起江辞霜走至宋望潇身旁。
“怎么了?”
她问道。
江辞霜本身就有些虚弱,此刻流了这么多血,唇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羸弱。
她想靠宋望潇近一些,却又想起方才宋望潇下意识推开她,心口发苦。
阿潇不喜欢她的靠近,也不愿看到她,她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