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宫弥正一遍遍的嘶喊着,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身侧,她转头望去,竟是袁朝夕。
袁朝夕冷哼一声:妖妇,束手就擒吧。这一刻宫弥明白,事情败露了。
而另一边,百里鸣三人的身影也掠空而去,百里鸣和周将人未至,数张符箓先行激,一时间符箓引的光辉闪动,顿时火光、电光四起,台上那一众护从已是七倒八歪。
而左思兕趁此机会跃上石台,开始解救被缚的几人。
见到法阵被打断,手下被击倒,宫弥并未慌乱,她咧开嘴冷冷一笑,心中不再犹豫,将手中树枝往地上一顿。
轰然间整个石窟为之一颤,洞顶的钟乳石竟剧烈的颤动起来,一瞬间脱离石壁,如利剑般向下坠落。
袁朝夕心中大惊,急忙开口提醒百里鸣三人:“小心!”
而趁着袁朝夕失神的一瞬,宫弥迅后撤,顺着狭小的通道逃了出去。
百里鸣早已察觉异动,数张防护符箓飞出,在石台上方形成数层屏障将众人护在其中,而后又赶忙呼喊周将、左思兕救人为先。
接着传音给袁朝夕,让其务必将宫弥捉住,否则今天所做一切将功亏一篑。
袁朝夕闻言不再犹豫,转身冲进通道内,追击宫弥而去。
尖锐的钟乳石如箭雨般击打而下,符箓屏障摇摇欲坠,眼看就撑不了多久,百里鸣一咬牙御起飞剑,向不断下坠的钟乳石劈斩而去。
终于,左思兕、周将将石台上的众人一一带离,而屏障也在这一刻支撑不住,碎裂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石台被十数根巨大的钟乳石所淹没,激起碎石和烟尘无数。
左思兕、周将焦急的大喊:“百里鸣!百里鸣!”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滚滚烟尘,就在二人正要冲进烟尘中救人时。
百里鸣一手催动一面铜镜护住上方,一手御剑而行冲了出来。
他来到左思兕、周将身旁,身形踉跄着从剑身上坠落在地,二人急忙上前搀扶。
百里鸣此时脸色苍白,但还是强撑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方才只是法力枯竭所致,休息一会就好了。”
闻言,左思兕、周将二人悬着的心落了地,连忙掏出好几瓶恢复丹药就要往百里鸣嘴里塞,百里鸣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们这是喂猪呢,我自己来吧,你俩还去看管好那群人吧。”
随后有些心疼的把受到重击,灵力受损的铜镜收了起来。
而另一边,袁朝夕追至一处小洞窟内,身形一掠将宫弥拦了下来,宫弥惊恐万份,连连后退数步,“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
“还请袁仙师高抬贵手,奴家所做之事也是为了给道门搜集枯荣草,看在我尽心尽力为道门做事的苦劳上,袁仙师您就放我一马吧。”
袁朝夕冷哼一声:“你这毒妇,少拿着给道门做事来做幌子,我且问你是道门让你做这化人为妖的恶劣行径么?”
宫弥一时语塞,正欲继续狡辩,袁朝夕打断道:
“你打着道门的旗号,在此地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用这恶毒手段来搜集枯荣草,视人命为草芥,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说着便祭出一张小雷符,就要施法擒拿。宫弥见状连连磕头,声嘶力竭的哀求着,袁朝夕对其鄙夷之心更盛,撤去小雷符,正要拿出捆妖索将其捆缚,此时异变突起。
袁朝夕脚下地面突然绿光闪烁,数条粗大的藤蔓破土而出,缠绕而上,一个藤蔓牢笼将其牢牢束缚。
宫弥一脸得意的狞笑着站了起来,手中那节树枝上悄然飘落下一片枯叶。
袁朝夕一脸的恼怒与诧异,恼怒自己太过轻敌,诧异对方竟有如此手段。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袁朝夕厉声喝道:“宫弥,你就算这次逃得掉,又能如何?天网恢恢,道门想要找到你易如反掌。劝你还是不要作困兽斗,束手就擒吧。”
宫弥掩嘴一阵娇笑道:“逃?谁说我要逃,我只要把你们所有人都埋葬在这洞窟内,再把你们的失踪说成是妖族所为,道门又如何会知。”
“就凭你?我们四人虽然都是入内门不久的新人,境界最高不过正觉境中期,但你区区一介凡人武夫,也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呵呵,可笑至极!”
袁朝夕嘲笑道。
宫弥却更加自鸣得意的说道:“是啊,我不过一介凡人,但也能把你这山上仙人给困住。”
袁朝夕冷哼一声:“一时大意让你小人得志,既然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宫弥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一挥手中树枝,藤蔓开始紧紧的收缩,眼看就要将袁朝夕勒死当场。
袁朝夕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此时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血脉力量,似乎又被激,她圆睁的眼眸中似有烈焰慢慢升腾,眼看体内的莫名之力就要喷涌而出。81??。??m
千钧一之际,一柄飞剑破空而至,将一根粗大的藤蔓劈成两截,袁朝夕终于缓上一口气,定睛望去,却是百里鸣赶了过来。
而宫弥也现了百里鸣的到来,一个翻身躲过了一张雷符的攻击,身形站稳后冷眼旁观着百里鸣又劈开几根藤蔓,将袁朝夕救了出来。
袁朝夕方才被藤蔓缠绕的浑身酸痛,身形不稳,顺势倒在百里鸣怀中,宫弥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调笑道:“看你俩郎情妾意,郎才女貌,还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璧人啊。”
百里鸣并未回应,而是关切的询问袁朝夕的状况,袁朝夕轻声道:“我并无大碍,调息一番就好了。你且小心,她手中的树枝有些古怪。”
百里鸣点点头,转身望向宫弥道:“宫弥,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