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说话的语气瞬间就带着哭腔:“你说什么呢?我才不烦你,我只想你过得好,我……可我好像很难做到让你过得好。”
沈岸轻声道得:“你都不烦我,我为什么会烦你?”
林微突然哭了,抑制不住流泪,她越哭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哭。
沈岸见她哭,没哄她,他想让她哭一会,发泄一下。
林微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哭着哭着睡着了,刚才走了很长的路,她大概是真的累了,怀孕后,她很容易累。
沈岸送她回了家,交代萍姐照看好她后,再次出了门。
苏蓓涵正在病床上修指甲,她今天很高兴,高兴得气色都变好了。
苏南华刚才走了,她那个亲妈黄喜香也紧张兮兮地来过一次,说是有人找她问些奇怪的事,她扛不住,就跟她说了件让她觉得很有意思的事。
这件有意思的事足以让苏南华将她所有的财产拱手相送。
说来林微的伪善清高怕是随了冯岩声。
当然林微再伪善清高,她还是要除掉林微,即使除不掉,她也要让她跟苏南华永远决裂。
房门被人打开,苏蓓涵早有准备,但还是慌张。
林微只要一发疯,沈岸就会找她麻烦。
来的人果真是沈岸,她实在想不通,这个有钱有势沈家少爷为什么会对个神经病痴迷成这样。
这位沈家少爷长得真的俊,她很小就开始做时尚,见过不少惊艳的男模男星,但长得像沈岸这么绝的,还真没有。
简单的黑色秋装夹克和黑色休闲长裤被他穿出无与伦比的矜贵气质。
所以说,有钱人就有权利挑选美好的基因。
不,应该是有钱人就能挑选所有的东西。
只是这个漂亮清贵的男人星辰般的眼眸仿佛寒潭一般深邃,透着冷冽的寒意,她一向见他清清冷冷,第一次觉得他漠然的皮囊之下,藏着食人的魔刹。
她算计不了他,对他动手脚,只会像个跳梁小丑,就像上次时尚大典一样。
沈岸单是觑着她,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升腾起一阵阵凉意。
她明知故问:“沈先生,找我干什么?”
沈岸说话很直白:“你今天跟微微说了什么?”
苏蓓涵诚实地说:“我只是想让林微回家,她是我妈的亲生女儿。”
她等着沈岸震惊,但沈岸没有,仍旧睨着她,像是在想什么办法处理掉她。
她后背冒冷汗,不等他说话就开始示弱:“沈先生,我真的没对林微做什么,如果告诉她真相都有罪的话,我无话可说。”
“你很想得到苏南华的财产?”
沈岸居高临下。
来自绝对上位者的审视,苏蓓涵无所适从,不敢和沈岸对视,强烈的压迫感让房间的空气被压缩,苏蓓涵气息不怎么稳。
“沈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妈还在世,我没想过这些。”
冠冕堂皇的话让沈岸冷冷地笑了声,他看起来并不愤怒,只是带着寒意,那种渗透骨髓的森寒。
苏蓓涵的手一直放在枕头下,沈岸注意到了。
他突然对外面说了声:“杨律师,进来吧。”
苏蓓涵不知道沈岸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放在刀柄上,她想要给沈岸演一出好戏的,但沈岸却叫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得西装革履,一进来还给她递了张名片。
杨拓!
星辰光耀的法律顾问,万海集团的法务总监!
她听说过这人,据说这人光凭一张嘴就能随随便便把人送进监狱,可怕得很。
苏蓓涵不知道沈岸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很快杨拓就帮她答疑解惑了:“是让她失去苏南华的继承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