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眉頭擰緊。
「江先生。」齊斌不想浪費時間,出言提醒,「要不先拆開信看看?」信裡面總可以有點線索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他也沒見有什麼信啊。
江知野卻很清楚,人死如燈滅,萬物皆歸於塵土,更何況人還是死於車禍,骨灰都少的可憐。
面前的人應該跟他無關。
江稚稚反應倒是及時。
「哥哥,拆開信也讓稚稚看看吧。」江稚稚仰著頭,紅撲撲的小臉,語氣真誠。
江知野一頓,似乎想說些什麼。
工作人員卻在後面小聲分析起來:沒錯,警察帶來的小朋友跟江知野莫名有點像啊。
齊斌回頭。
「…不好意思。」工作人員捂著嘴巴,尷尬道歉。
江知野也受到影響,視線不自覺地往下看過去。
江稚稚注意到他的視線,把頭仰得更加靠後。
以至於,差點摔倒。
「小心。」江知野驚呼一聲,立刻將人扶起來,而手指在碰到小朋友的一瞬間,竟莫名讓他有些觸動。
江稚稚一點也不怕,眉眼一彎:「不怕,沒事。」
齊斌將一切收入眼中,鬆開眉頭,輕咳一聲,重提起拆信的事情,並向他解釋:「假如江稚稚小朋友跟江先生沒關係,還要跟其他人聯繫。」
江知野表示理解。
「拆吧拆吧。」江稚稚雙手托著下巴。
等拆信的時候,江知野才注意到這封信的與眾不同之處。
沒有封條。
拆開信封,信紙抽出來,稱呼的位置寫著兩個字。
——從林。
江知野的目光卻在觸及兩個字後,有些失神,甚至是不知所措。
野,從里省,從林……只有一個人會叫他「從林」。
目光再往下。
信紙上一行簪花小楷書著另外幾個字——所見皆實,落款則寫著「父」。
皆實?
江知野放下信,有些一些茫然,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哥哥。」江稚稚踮踮腳,用軟乎乎的小手去夠他的大手。
江知野蹲下去。
「現在哥哥明白稚稚是誰了吧。」江稚稚說著,下巴往上一抬。
江知野沒開口。
就在其他人以為他要否認的時候,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是…妹妹。」
*
休息間內。
「原來如此。」齊斌聽過江知野的解釋,不由得嘆息起來,「意外,誰也預測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