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放在你家好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盏灯就真正属于你了。”
男子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鄙夷。
清暖再次转身,见男子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不免有些踟蹰。
男子流露出一丝笑意:“凭姑娘你的才学,能够得到这盏灯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点,我明白。”
清暖也不矫情,直接接过琉璃灯,笑靥如花,只可惜无人得见:“谢谢!告辞了!”
陈嫣然觉得清暖实在是太过正派,既然已经赢了,何苦要说出来呢?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陈嫣然才觉得清暖这个朋友值得结交,所以拉着她开开心心的去玩了。
清飒则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视了一会儿那个男子,默不作声地收回自己的气机锁定,然后缓缓的离开,跟上妹妹的脚步。
这一个晚上,还算是多姿多彩。
次日,书房。
萧晋初很郁闷,非常郁闷,看见那盏琉璃灯就更加郁闷,他神色和蔼地说:“暖暖,这盏灯……”
“回祖父,是孙女和一个人比猜谜,最后我使了计策,胜之不武,但他知道真相却还是将灯送给了我。”
清暖提起这件事情,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萧晋初更加郁闷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何况不要说是他,估计昨天晚上这一系列详细经过就会摆在皇上的面前了,所以他只能说:“暖暖,你可知那人是谁?”
“莫非此人身份不妥?”
清飒皱眉。
一旁的清翊也是苦笑连连:“自然是不妥,你可知道,他便是七皇子洛祈涵。”
清飒眉头紧锁,清暖表面上做出惊讶的样子,实则内心狂喜。
真的是他,她赌对了!
实际上,当昨天清飒对她说那个男子身上的东西都是贡品时,她就已经有八成猜测了。毕竟这个时候皇室有小聚会,就算结束了,那些眼高于顶的皇室宗室子弟也会去参加权贵家的花灯宴,趁机交流感情,更不可能连续八年在同样一个地方守一夜,所以这个男子最有可能是洛祈涵。
清暖决定赌一把,如果不是,那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这一路都是巧合,加不可能传出什么风声,但如果是……现在看到这一则情报的人估计也就付之一笑,觉得这是巧合,但日后太后想要将她嫁给洛祈涵的时候,就可以拿这一条说事了,比如你看他们不是很合得来么?聊天对阵多开心啊,这也增添了一个砝码不是么?纵使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这好歹也是一个证据嘛!
清飒颇为惊异:“世人皆道七皇子荒淫残暴,一无是处,但我昨日所见,此人涉猎之广甚至过许多鸿儒,无论是杂记野史文艺乐曲……难道这是误传么?”
清翊苦笑:“这二者并没有任何矛盾,七皇子天纵奇才,过目不忘举一反三,任何书只要给他看一遍,他就可以倒背如流,连什么内容在哪一页都记得清清楚楚。后来身中奇毒,不能习武,他便对文学才艺更是重视,世间都少有人及,只是随着他逐渐长大,总有不安分的不怀好心的人拿他的身体说事,本来上届秀女中也要给他挑妾室,这一届秀女要给他挑侧妃的,只是……也正因为如此,这位皇子的性格也越的怪异,听说一个不如意就惩罚下人出气,只是因为他身份高加上不顾惜自己的名声,所以也就没人敢惹他,后来他连权贵家的子弟都敢让下人打死,被人记恨,名声就更加不堪,他也不在乎。我想,他能和暖暖相谈甚欢,估计是因为他自恃才高,见暖暖一个女子竟能够与他匹敌,所以高兴罢了。”
清飒点点头,自然知道清翊说话留了一半,七皇子名声如此之差,恐怕也是很多人揣摩上意,故意造谣的而既然七皇子如此聪慧,加上从小到大受到的对待,恐怕是心冷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于是形成恶性循环才成了今天这谈起他就色变的场景。其实京城很多纨绔荒唐远远胜过这位皇子,只是被家族压下来罢了,这也是七皇子的悲哀。
“祖父,我做错了吗?”
清暖做出不安的样子。
“不,你的婚事差不多定下来了,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萧晋初摇头,觉得女儿见到了七皇子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连脸都没看见么?所以他把心思放在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上:“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们。”
三兄妹知道祖父必定是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都收敛了表情,极为专注认真的听着。
萧晋初取出一本厚厚的泛黄的书,缓缓道:“这本书,是我们这一脉的不传之秘,收集了历代所有食物、药物等药性比对,以及各种物品搭配会有什么效果,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本书,绝对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而你们,也是该学会的时候了。”
三兄妹点点头,自然知道,自从嘉临皇朝建立以来,无论是皇族宗室还是世家,都免不了消耗在无尽的内斗中,就连煊赫一时的陌家也是如此被扳倒,只有文昌萧家一直是一脉单传,这也注定了很多东西只有他们能够传承下来。
“先,是翊儿。”
萧晋初目光落在嫡长孙身上,极为严厉,“你明年成年,估计这次或者下次选秀,就必须决定你的正妻。我们文昌侯一脉为了不引起皇室的忌惮,不卷入争斗之中,一向都是从末流士族中挑选正妻,但仅仅是这样不够的。他日你的妻子进门之后,我们必须先教导她规矩,清扫她身边的钉子,让她潜移默化地投向我们家,同时也为了让她感觉恐惧,所以她入门后至少五十年,你要用这本书的知识,阻止她怀孕,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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