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郁执额头青筋暴起。
“你是想让爸再揍我们一顿吗?”
“被小姑娘打趴下,亏得你还是专门培训出来的保镖,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保镖摸了摸流着鼻血的鼻子,心里诽谤。
那丫头是真的邪门啊!
而且,三少,你不是也打不过啊?起都起不来呢!他好歹爬起来了……
保镖看了看宁郁执的脸色,默默低头挨骂。
宁郁执心里憋火得很。
本来只是想警告这死丫头一下,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粗俗野蛮。
竟敢对他动手。
反了天了,真的是。
房间里,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薄纱照在房间里,时柒的周身略显一丝凄冷。
时柒躺在陌生的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原本那一丝丝归属感在宁郁执说的那些话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虽然时柒觉得宁郁执这个人很讨厌,但有一点也提醒到她了。
她不能欠别人,不能白吃人家的。
她有自己的骨气,若是第一次,她求,那人不愿意给,后来哪怕这个人愿意给予,把心意捧到她面前,她也断不会再接受了。
她这人最不会做轻贱自己的事。
而在这里,除了宁峥嵘,似乎没有人表示欢迎她留在宁家。
她听说的,宁家应该还有妈妈,还有其他哥哥,还有宁郁执口中的安安妹妹。
可今天她没有见到,看宁峥嵘面露难色,她心中已经明白。
虽然她无所谓爱与不爱,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在纠结对方爱不爱自己,那这个人注定是失败的,是被感情牵着走的傀儡。
时柒只在乎对她好的人,正因为如此,她不希望对她这么好的宁爸爸在两个选择中为难。
她要赶紧想办法赚钱,也要赶紧想办法突破金丹。
等突破到了金丹,她就应该离开宁家了。
其实见到宁爸爸的那一刻,她以为宁家可以成为她的家,但看宁郁执的态度,显然不是,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山不就我,我何必就山?
家应该是温暖的,家里人应该是爱你的,你爱的。
对宁家,她试探的热情已经被浇灭了。
时柒定了定心,灵台清明,再次闭眼修炼。
宁峥嵘对这边的事全然不知。
他不知时柒已经提前决定离开。
凌晨两点,他才堪堪把工作做完。
太阳穴疼得厉害,眼眶酸痛,浑身困乏,腰骨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宁峥嵘叹了口气。
他慢悠悠起身,忍着腰痛,回了房间。
睡前,宁峥嵘正准备把吊坠摘下,突然想到时柒的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摘下。
这可是宝贝女儿要他戴着的。
宁峥嵘有失眠症,本以为今夜会和以前一样,折腾很久才睡得着。
没想到只是一会儿,他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