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秦禹蒼對他說。
「嗯。」夏澤笙竟然贊成,眼睛裡亮亮的,「我也覺得我喝醉了。可是喝醉的感覺原來沒有那麼糟糕,喝醉了原來什麼都敢做。」
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一些膽大。
一些曖昧。
還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秦禹蒼上輩子見得多了這樣的人。
金錢伴隨著權力,權力又滋生了貪慾。人們蜂擁而至,試圖從這份權力和金錢中分一杯羹,為此他們可以交付很多東西……最基礎的就是身體。
他見慣了風月場,怎麼還會看得上這樣青澀的挑逗。
可是夏澤笙的眼裡還有別的東西。
小心翼翼地試探。
自我欺騙的悲傷。
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思念……
「我早就想試試了。」夏澤笙笑著說,「想試試我這樣做,秦驥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因此出現在我眼前,哪怕是罵我,鄙夷我,甚至唾棄我……什麼都好,我都接受。只要他出現,只要讓我再見見他……」
笑還不曾隱匿,淚水已經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來。
像是廣州冬日的雨。
陰陰鬱郁,涼人心肺。帶著一種溫婉的悽美。
秦禹蒼本該將他推開的手,因此頓了頓。
夏澤笙踮起腳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柔軟冰涼,淚滑過的地方,有一點點苦澀。
這份苦澀,成了最好的催化劑。
或者說這樣的夏澤笙,誰也無法抗拒。
腦子裡的理智已經飛離,手有了自己的意志,不由自主地攬上夏澤笙的後腰。那裡的弧度,與他想像中一樣美好,與他的手掌完全契合。
他的曲線,也如此的美好。
緊緊貼合,不分彼此。
他追上了離開的嘴唇,摟著夏澤笙的後頸,又吻了上去,比起夏澤笙那個蜻蜓點水的啄吻,他的這個吻主動又霸道。
夏澤笙受了驚,想要離開。
此時的秦禹蒼怎麼可能同意,他緊緊鉗住懷裡的人,依照自己的心意,肆意索吻,讓對方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不知道何時,這場開頭尚算溫情的親昵接觸變了意味。
夏澤笙被按倒在了剛剛鋪好的床上,雪白的床單在他身下被揉皺,連帶著被揉過的還有他的每一寸肌膚。
手從他的衣擺下伸進來,揉搓每一寸皮膚,像是對待一件玩物。
這令夏澤笙多少後悔自己只穿了上衣,導致對方如此輕易就已經越過所有屏障,開始肆意妄為。
少年時一些不好的記憶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