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刻,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难怪越河帖一直居高不下,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因为我感受不到信息素,所以我才不知道李越对我的喜欢如此显而易见。
“没错。”
医生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而且,beta其实并不是完全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beta也能闻到?”
老陈吃了点药以后,精神好多了,插话的时候生龙活虎。
当然,前提是我们之间放着阻隔纱,这是医院专门为被他人信息素干扰的病人提供的短时间室内用具。造价实在太贵,无法普及大众。
即便隔着纱,我也依旧能看到老陈跃跃欲试的眼神,当即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
开玩笑,几天时间,两个a的信息素轮番上身,我疯了才会同意。越河帖已经够乱了,如果再传出3p的奇葩传说,我真的可以提前退休了。
“能。但是,”
医生看穿了老陈的小心思,笑里藏刀比了个赞的手势,“只有特级a全力散发信息素的最初几秒才行噢。”
一听到“特级”
二字,老陈瞬间就跟蔫了的白菜一样,仿佛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abo之间本就不同,a和a之间也有细分:普级、中级和特级。像老陈这样的普级,遇到后面两个等级,只能被摁在墙上摩擦,连信息素都比不过,所以才会被我身上的信息素整得上吐下泻。
医生瞧他停了心思,才幽幽转向我,“这几天,你有没有闻过什么奇怪的味道?”
“没……”
我下意识地反驳,却突然记起那晚在实验室闻到的桂花香。
“是吗?”
医生似乎在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那你自己注意点就行了。这个人直接领走,不要耽误我看下一个。”
“好的。”
我向老陈勾了勾手指,两个人隔着10米远,离开了医院。
回去途中,老陈和我电话连线,全程都在问我和李越的“情史”
。
可我实在无话可说,毕竟我这个当事人一直在状况外,猜不透李越的心思。
如果没有遇见李越,我本以为我会平淡地过完这一生——做个合格的b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等到退休,找个乡村小房子安度晚年。
但是,和李越重逢才一个多月,这日子却比我过去的几十年都来得印象深刻。我不得不承认,对我来说,他真的很特别。
李越以前就招人喜欢,特级a要什么没有,国家各种资源完全向他这个群体倾斜,更不要说他的各项素质能力本就超乎常人。
当初倩倩(我的初恋,一个oga)见到李越的时候,就彻底沦陷了,每天开口闭口都是他的名字,还经常对着他的照片发呆。
单恋确实很痛苦,她也尝到了这种滋味。她和李越告白,被拒绝了,她很沮丧。我也很沮丧,因为我知道我也失恋了。
我帮她给李越送早餐、体育课送饮料、下雨天送伞……我知道,我的行为也很傻,可是我不想看她难过。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学校,联系也就渐渐少了。没想到,现在和李越待在一起的人,反而成了我。
以李越的条件,随便找个对象,都比我强,他到底在想什么?
“小盒子!回来!”
电话里,老陈突然来一嗓子,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