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干什么?和你一起过年吗?”
白予熙的声音十分平静。
“哦,你说得对。”
任轻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很欣赏白予熙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好冷酷一女人,但我好爱。
接着任轻秋又看向了书架上的其他东西,所有东西都有规律的摆好,其中有几本还是按照年月日排放的。
——这是日记本吗?白予熙居然会写日记吗?
任轻秋站在柜子面前,十分好奇,
“这个我也能看吗?”
“你随意。”
白予熙看着那个本子,好像默许一样地别开了视线。
——这么大方?
任轻秋看着她无所谓的反应,很有兴致地朗诵了起来: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节课,谁假病逃课。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节课,谁厕所抽烟。
接着不同人的各类罪行,甚至连上课吃东西的学生名字都记录在案。
看了几眼这些小报告日记几乎摆满了一排,任轻秋简直震惊,她对于出现在录的学生深感同情。
“长官,我没想到你小时候真的就是个小报告!”
白予熙有些不耐烦,她想要把本子拿回去,任轻秋却大笑着一个一个地念完了。
最后,任轻秋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道:“我要是和你一个班,是不是要被你天天抓着告老师?”
答案是当然的。
白予熙现在就觉得任轻秋现在就是笑得很以下犯上,她要是有当年的权力可能当场就能把这人驱逐到旗台前面罚站一周了。
可惜现在没有了,任轻秋还在笑着挑战她的权威。
“你不犯错,就不会被罚,说到底问题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白予熙平静的拿起本子放回原位。
“所以,我从不和纪律委员呀班长这一类人做朋友。”
任轻秋笑了一声。
像是纪律委员,班长这类秩序维持者向来就是她这种无秩序者的敌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任轻秋就是随口一说,但当过纪律委员又当过班长的白予熙沉默了一瞬,
“那你要和谁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