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暗,像是被一团浓雾笼罩着,让人无来由心里发慌。
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走。
等掏出钥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她一个踉跄狠狠撞在了门上。
……
蒋聿成是晚上9点给迟溪发过去的消息。
他想了想,还是有些话想跟她说清楚,包括之前契约的事情。
但是,消息连发三条没有人回他。
他捏着手机抬头去看窗外,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
他心头狂乱地跳,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
……
门被打开时,迟溪正被人挟持在衣帽间。
来人蒙着面,她不认识,但她已经能确定是迟中骏的人。
因为他一直问她关于迟家那几个港口的事情,要她签几分转让协议。
迟浦和进医院以后,她和迟中齐基本已经转移了重要的产业,港口就是重中之重。
她当然不会签,便忽悠她,有她的签名不管用,得要迟中齐的。
对方显然将信将疑。
就在情势急转直下时,门被人用指纹锁打开了。
爸爸,嘉嘉牙疼
室内很安静,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一眼望去没有人。
蒋聿成喊了一声“迟溪”
。
没有人应。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迟溪,你在吗?”
衣帽间内,抵着喉咙的刀往上扬了扬,刮破了皮肤。
冰冷危险的感觉慎入了毛孔,叫人胆寒。
迟溪瞳孔骤缩,忙道:“我在,我……换衣服呢,你把那个榴莲放门口好了。”
蒋聿成顿了会儿才回复:“好,我放门口了。”
外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抵着她脖子的刀松了松,蒙面人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后面的话还没开口,后脑勺已经被人劈了一记手刀。
这人应声倒地,软到地上。
刀也掉到了地上。
又被蒋聿成给一脚利落踢开了。
迟溪抬头就看到了他焦急的面孔,有那么一瞬,好似看到很多年前他在滑坡下面找到她时的场景。
她心里无声的寂静。
警方马上到了,把人给带走调查。
室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蒋聿成把走廊上和客厅上的灯都关了,端着托盘过来,弯腰替她上药。
迟溪蹙眉:“你轻点。”
蒋聿成:“天不怕地不怕的迟大小姐会怕疼?”
迟溪:“我是怕留疤。”
他笑了,嘴里说着“臭毛病”
,手里的动作却很轻柔。
迟溪悄悄抬眼看他一眼,他漆黑的眉目如过去一般温柔。
她笑了一下:“难为你还记得我不吃榴莲。”
蒋聿成:“这么明显的暗号,我要是听不出来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