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辰紧绷的情绪松懈下去。
颓废的坐到沙发上,他一只手拄着膝盖,一只手揉着眉心:“抱歉,是我冲动了。”
安澜坐到他身边。
“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很难能保持绝对的理智。”
“你有什么情绪都可以朝我们发泄,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司景辰眸色猩红,歪头看她。
“狐狸。”
“嗯,我在呢。”
“不会是真的,对吧?”
他紧紧紧紧握着安澜的手,像是在寻找某种力量。
安澜反握住她,重重点头:“司太为了救出儿子,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
“我们不需要相信,给她个机会去救人就是了,反正我们布置计划的重点也不是真的要把司应寒关进去。”
“司景辰,你千万不要把欧兰若的话当真。她和你斗了这么多年,无非是想从你手里争夺回司家的权利。她的手里如果真的握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在老爷子移权的时候她就会动手了,怎么可能放在现在拿出来?”
姜夜雨本来犯狐疑,但一听到安澜的分析,十分赞同。
他一拍大腿坐到司景辰对面的沙发上:“对啊老司!你和她斗了这么多年应该比小澜澜更了解她的手腕才对!她手里如果真的掌握这么重要的事实不可能一直不出手!”
“他说的一定是假话!”
司景辰了然的点了点头,单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他眸色深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安澜的手,看不清楚眼底真正的情绪。
安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景辰。
他母亲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现在十分后悔。
早知道,就不应该执意要司太说出这些陈年旧事。
另一边。
司太在背后运作,外加玲花这个给力的人证,司应寒身上的刑事责任很快被解除。
她以为直接就可以从看守所把儿子带走。
看守的人说:“保释金交了吗?”
司太拉开包包:“多少,我现在交。”
“二十亿,这里交不了,要去云行交。”
玲花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保释金要多少?”
看守工作人员将保释金单子递给欧兰若:“二十亿,上面是总局局长亲自盖章批的,交完了拿着云行的收据过来领人。”
玲花兴致缺缺道:“我已经配合走完流程了,走了哦。”
欧兰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人还没救出来你不准走!”
她立刻拨通了司景辰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司景辰清冷的声音:“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