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摸到什么,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黑乎乎的小布包。
他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叫江来喜过来。
“看看是不是?”
江来喜看见叶随手中的布包,眼泪一下子没控制住,激动的拿过布包,哭的无声。
“是这个,就是这个。。。。。。”
是他娘去世前给他绣的香包。
香包早就不能用了,里面的草药也泡烂了,但江来喜觉得无所谓,只要东西还在就好。
叶随领着小孩在河边的柳树下休息,待小孩情绪恢复好,天色也不早了。
夕阳倾倒,河流波光潋滟。
江来喜把荷包收进怀里,才想起来身旁坐着叶随,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帮我的忙。”
叶随无所谓笑笑:“不客气。”
他只觉得,既然对方是店铺里的客人,帮一下没什么。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很好奇。
这几日观察下来。
这个孩子好像都不在客栈休息,有时还会被另外两个孩子欺负。
“江来喜,和你一起住店的那两位,不是你的父母吗?”
闻言,江来喜压下头,眼中闪过一片恨意。
“不是,他们是我的二伯和二婶。”
“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
这个话问的有些冒昧了。
问完叶随就有点后悔。
不过江来喜并不觉得,告诉了叶随他家的事。
“我爹是家里最小的,在娶了我娘后他们分家了。我爹为了挣钱,就去了狮子坡采矿,可矿洞塌陷,我爹死了。”
“我娘知道后,一病不起。后来,管事的给我家赔了些银子,却被我二伯知道,他威胁我娘把钱拿出来,我娘不肯。”
“他就污蔑我娘和村口的瘸子有染。。。。。。”
江来喜那时候才五岁。
他告诉村长,自己娘亲没有不守妇道。
可没有人信,他们只愿意看到对自己有利可图的事。
所有人都相信了江来喜二伯编造的谎言,把江来喜的娘亲抓起来拷问无果,村长以他娘败坏族中规矩为由,将他娘沉塘了。
江来喜跪在湖边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他们呢。
他们在笑。
侮辱他娘的话语刺痛了江来喜的心。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江来喜想要复仇的执念就没有断过。
他假意接受二伯一家的抚养,实际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