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回到家已经十点钟过后,按照往常,她早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爸妈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总算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顾砚深在客厅留了一盏灯,这是颜沫没有意料到的。
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回到家总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点家的感觉。
现在不同往日了,颜沫看着这盏暖黄色调的灯光出神。
好像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好像没有。
颜沫眼神黯了黯,抬眸,视线落在侧卧的门。
不知道顾砚深睡了没。
颜沫打开冰箱,在厨房切了些水果,待会可以一块吃。
桌子上,原封不动放着一套金首饰和爷爷送给她的翡翠镯子。
直觉告诉颜沫,顾砚深没动过。
切好了水果,颜沫走在门口停着,“顾”
她没有再说下去,也许顾砚深已经睡了呢?
锁了?
颜沫下意识拧了一下锁扣,发现拧不动,不由得有几分好笑。
顾砚深已经睡了。
她本来还想着时间早,再聊聊爷爷送给自己的镯子,毕竟太贵重了。
虽然他们爷孙俩都不太在意这种礼节,但颜沫从小到大都是礼尚往来,别人敬她三分,她必双倍坦诚。
颜沫吃了几块水果,便回房间睡觉了,脑子有点晕,一门心思蹦着床上去,导致忘了锁门。
半夜,针落可闻,显得格外安静。
倏忽,顾砚深骤然睁眼。
他听见锁扣摩擦发出的声响,声音小却又异常清晰。
窸窣窸窣,转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顾砚深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底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呵!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手段有多高明,谁知故伎重演,这种雕虫伎俩,根本不足挂齿。
第一次搬进来住,顾砚深以为颜沫有梦游症状,不知者无罪,放过她,不跟她计较。
现在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约摸五六分钟,又恢复一片寂静,顾砚深猜测颜沫勾引他未成,于是乎只好回房间睡觉了。
手底下的人向她汇报那个女人的行踪,顾砚深有些好奇,好端端的大晚上跑去了大学家属院,并且没有开他那辆车,而是选择了打车过去。
个中原由表明,这个女人心里有鬼。
隔天早上,七点过三十五分,阳光洒了进来,窗户上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芒。
顾砚深起床的时间很规律,只是他有些不爽的拧了拧眉峰。
那个女人似乎还没有起来?
闹钟显示现在时间七点五十二分。
颜沫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可不是顾砚深在看报纸,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着贵族气息,单单坐着,已经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早啊,顾砚深。”
“早。”
颜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进了厕所。
男人睨了眼颜沫,没好气的哼了声。
颜沫简单化了个淡妆,昨晚睡得太晚了,导致晚了一个小时才起床,脑袋现在还疼着,果然晚睡容易落下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