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软肋被以最恶心的方式,虐杀到面目全非。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江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这人。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夸赞道:“嘿,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被点破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雪神子坦言:“你看,我妈就算死了,都能被安全部的坏狐狸拉出来鞭尸,更何况一个新鲜的大活人?”
“蒋狐狸、邪神,或者随便哪个谁,要是知道我跟谁过于亲密,那不得笑死?又有能折腾我的理由啦!”
所以,江愿死遁的这些年,除了钓鱼跟做日结,满足人活着的最低需求外,别的什么都不做。
孑然一身,两袖清风。
既然我一无所有,那你们就什么都夺不走。
可他当真如此洒脱吗?
当真,不仅洒脱,还非常摆烂。
他强忍着浑身酥软的不适,表了最后遗言。
“我罢工了,不玩儿了,让邪神跟安全部的笨蛋们自己斗去吧!哈哈!”
“安全部控制不了你,邪神也打不败你,你是江愿,是他们穷尽一生,用光所有卑劣手段,也毁不灭的唯一真神。”
面对笑看生死的主人,长青年的嗓音冷得几乎沙哑。
“你只是,自己不愿意过这关。”
听到余渡说这些,男人雪下的桃花眼弯弯,反问。
“那你说,我这关该怎么过?”
江愿现在被红线情关所困,要挣脱,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容易。
需得满足这些惨死眷侣们的心愿,将红线一一度走。
而过程,自然就是做点情侣爱在被窝里干的事,用缠绵欲情,喂饱它们的怨念。
说到底,什么邪神,安全部,什么恐惧被人拿捏软肋,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就是不想委屈小鱼儿。
裹住江愿的,不是这层朱红蚕茧,而是那颗不愿伤人的心。
眸内暗紫向下沉了三分,喉结粗粝滚动,余渡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液,沉声吐出了两个字。
“用我。”
红线团里的人不回答,青年心知主人还是有顾虑,补充道:
“他们对付不了你,同样也对付不起我,有我在,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
感受到青年心意,盘坐地上的红线翻腾,松动,愉悦得激动雀跃。
沉思片刻,江愿浅淡的长睫低垂,丝线红绸般柔顺拉长,一截汗津津的雪玉手臂抬高,招向自己最忠诚的奴仆,旖旎命令。
“小鱼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