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现在所拥有的,以及现在所做的一切放在未来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如今这个时代,即便是拥有无上权利和财富的帝王也会把她定性为神仙鬼魅般的存在。
益王一党对她的能力越觊觎越忌惮,是对未知能力的渴望,也是对不可控的恐惧。
抓住对方这一心理的凌央自然是欲盖弥彰,能把牛皮吹上天。
但吹的虽然是牛皮,气场不能输,气势也不能弱,她那副睥睨世界的模样倒是让益王妃看得愈发心虚。
拥有把人带到世外仙境的能力,那个仙境里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食、药物和金山银山。。。。。。。
益王妃觉得眼前人即便不是神仙也拥有神力。
益王妃不敢赌,权衡再三还是咬牙退让道:“把王爷交出来,本妃放你走,还会帮你守住秘密。”
可凌央却不领情:“放人?看你表现,看我心情。但现在,绝不可能!”
见益王妃捏着拳头就要发怒,凌央不紧不慢地劝解道:
“被我抓走的这个益王本就不急着出现在人前,益王妃手中有个冒牌货在前面顶着又为何着急呢?
而且就算没了益王,王妃还有世子傍身。多年筹谋之事后继有人你又愁什么呢?
只不过你那个搅家精婆婆可能会聒噪一些,看王妃气量也是海纳百川,伏低做小什么的,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些年,索性继续忍下去便是。”
益王妃脸憋得通红,握成拳的双手用力几乎要将自己的手骨捏碎。
凌央却走到人家近前,贴着快被气疯的女人耳朵挑衅道:“别惹本尊!你要牢牢记住,那个人的命,从今往后由本尊做主!”
说完,她将一只捏死的黑色虫子塞进益王妃手里。
给她下蛊?益王妃的道行还太浅!
益王妃低头看着自己手心中快被捏成粉末的蛊虫尸体,嘴唇都快咬出血来。
他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打着银禾的旗号把人引来,已经尽可能地将凌央的戒心降到最低。
又抛出春阳县主和韩信起的旧情,让她以为这场鸿门宴充其量只是夹杂着男女私情。。。。。。
可没想到,还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输了。
凌央昂首阔步地走出院子,大摇大摆的样子只差没如螃蟹一样横着走。
益王妃智商还算在线,没执意跟她闹开,还在她出去后不久就把脑袋被敲出一个包的鱼儿送回到她身边。
凌央赞许的与益王妃隔空对视,她喜欢聪明人,哪怕这个人是个聪明的坏人。
“嗖”
的一声石子贴着耳边飞过,凌央不动声色挪步一边,树影飒飒,又有几颗小石子从不同方向冲着她脑袋和身体上的几个致命穴位攻击而来。
鱼儿扶着凌央在花园中慢慢散步,像是在欣赏各色花卉,时而抬手摸摸,时而弯腰嗅嗅,真好似惬意的不行,却把暗中行凶之人气得不行。
“艹,这女的是不是早发现了,跟这儿溜我们呢!”
凌央耳力好,听到了暗中之人的气急败坏。
“怎么可能,她一阶商户女,难不成还是武功卓绝的江湖女侠?”
另一人不屑道。
“我可听说她曾按着那女巾帼的头打,彪悍得很!”
“切,只不过是悍妇恼羞成怒后的粗鄙之举罢了,那女将军若跟个妇女还手她脸还能要!”
不还手这脸也不剩多少了吧。。。。
两人嘀咕之间凌央和鱼儿已经转了个弯,玉娇儿的娇俏的声音传来:“诶?凌姑娘怎么独自游园?”
凌央面带笑容地看着玉娇儿搀扶着徐太妃,身后跟着益王妃和一众夫人,淡笑道:“益王府花园中花卉都出自我凌家,今日有幸到府我刚巧瞧瞧这些品种在王府长势如何。
要说这季节正是招虫子的季节,有些蛀虫啊,怎么打杀都贼心不死,非得反复敲打才能长记性不再嚯嚯花草。
我瞧着王府这些花就危险,总不能打自己的招牌,想着若真不好回去赶紧让府上花匠来帮王府瞧瞧。”
凌央说得客气,脸上神情也很谦卑,就是这话说得让听的人感到一头雾水,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您说是吧,益王妃?”
凌央向益王妃那边投过去一个看似在有意讨好的表情,可在人前向来温柔娴静的益王妃却没如往常一样谦和地回应,而是扯起一个有些难堪的淡笑。
还不等益王妃说什么,倒是一旁的一位夫人一脸嘲讽道:“说到凌家的招牌,我还当凌姑娘并不在乎呢。”
凌央一挑眉:“哦?夫人此话怎说?”
“听闻凌姑娘今日参宴给太妃带来了孙大夫的药方,逐云山庄大名谁人不知?孙大夫更是其中医圣翘楚,我们央求太妃将方子也同我们观详观详,却不知请来太医一瞧竟是张有害贵体的虎狼之方!”
另一个夫人附和道:“就是!凌姑娘登门参宴谁也没逼着你送礼,即是遵从商户之家登门礼节非要送点薄礼哄太妃开心,那便送点像样的好东西!怎的上来就要害人,这居心何在!”
凌央冷笑道:“我倒不知九州扬名的孙大夫开的
方子现在都被人看作是一点薄礼了,而且药方害人可是重罪,更遑论孙大夫明知这方子我是要用来献给徐太妃的,他之意图更让人心惊!
索性孙大夫人就在我凌府,这就让人把他押送过来,若情况属实,该杀该剐,相信即便是逐云山庄尊主在此也无话可辩驳!”
徐太妃倨傲开口道:“孙大夫的医术自当无人怀疑,再说他与本太妃无冤无仇何故坑害于我?只是这方子是不是出自他手也未可知。本太妃无意叨扰孙大夫,只是这方子是你带来的,那便由你解释清楚吧。”
凌央冷笑道:“既然你们怀疑是我在其中暗做手脚,即便我如何解释你们又怎能相信?索性孙大夫也不难请,叫来说清楚便是,又何必浪费唇舌!”
玉娇儿冷哼道:“你如此推诿是何故?孙大夫岂是你说叫就能叫来的?怕不是你耍我们让外祖母也陪着你在这里等,最后一句孙大夫忙就把我们打发了?你可是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