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生略微烦躁说“行行行”
又或者是“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
姜绥一个大步走了上去,故作神秘兮兮朝着何以萱耳朵吹气,惹得何以萱吓得大声尖叫,快随冲着姜绥面前挥了一巴掌。
姜绥紧紧闭着眼睛不见巴掌落下,偷偷睁开一只见姜宁及时扼住何以萱的手腕,紧张的心情一下松懈,露出讨好性的笑容。
何以萱瞪了她一眼,揪着她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打算我吓死了,方便继承我的财产啊?”
“你卡里有超过五位数吗?”
姜绥神色微凝,一脸认真地思考,“你的财产也不太值得。”
肩膀突然下沉得厉害,姜绥用力支起肩膀发现无可奈何,因为何以萱是捎着嗔怒压着她的肩膀,给她一个‘教训’。
看在何以萱一身无力的份上,姜绥默默帮何以萱拎着五颜六色的麻袋,无意间发现何以萱寝室和她一样是309。
“有钱了不起吗?”
何以萱看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眉锋轻轻向上挑了一下,“你宿舍是哪一间?”
姜绥张开掌心让其看清宿舍门牌,恰好她们站在309号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父母相骂的声音,而且还很凶。
“她也是你女儿,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出钱?”
尖锐的声音划破耳膜,就算隔着房门都觉得耳朵疼。
“我们都离婚了,孩子抚养权在你那边,不应该你出钱吗?”
男子摔破了某样东西,‘哐当’一声又‘砰’了下。
“那你就不该来她的报道日!”
“她是我女儿,我带她来p大怎么了?”
“滚!你不想出钱就给我滚!凭什么孩子一上大学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敢情是她上了名牌大学,你要面子!”
里面出现了两种啜泣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姜绥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应不应该打断这烽火利剑的吵架。
倒是曾翠花女士没这等顾虑,礼貌性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门这才被她推开。
寝室内一片混乱,饭盒里的饭菜全都洒了出来,还有小小的香水玻璃罐碎了一地,男人无所谓的叉着腰,女人也不甘示弱的双手抱臂,眼泪却一直在流。
这种场面是真的很糟心,姜绥想安慰扎着低马尾的新生,却被何以萱拉了回去。
男人在心里预估看似三四十岁妇女身上的价钱,大概有个四五万,也能说明妇女很有钱,值得巴结的。
所以他快速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争吵只是个玩笑,“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都是她们不懂事,我代她们道歉。”
不多时,男人就被前妻甩了一巴掌,“我们不懂事?你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吧?作为一名合格的前夫,应该当个死人不再出现!”
男人欲图想发脾气,但是在有钱人面前不好发作,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经过吵架中后的对话,姜绥和何以萱再傻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渣男,还是会家暴辱骂他人的渣男。
正所谓,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新生像是习惯男人的所作所为,拉着女士的手摇头,似乎是在劝女士不要吵架。女士也冷静了下来,转过头替新生收拾床单。
少顷,新生换好了被单说:“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他不是我爸爸,我也没有这种爸爸。”
语气坚定,脸上含着苦涩的笑。
男人讪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我女儿,也和我姓,别学你妈耍大脾气。”
309没人搭理男人的话,男人也收起了笑脸,就这样靠在新生书桌玩手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掏出烟。
劣质的烟味就这样散发在整间寝室,姜绥闻不得那么刺鼻的烟重重咳嗽了下,对男人的印象分下至零下十几分。
当下姜绥的想法是狂躁的,她还真没遇过那么不礼貌的人。就算是表哥和姑妈最先开始也会客气一点,到最后才会爆发的。
曾翠花女士替姜绥挑了采光较好的位置,自顾的换床单,对着姜建国道:“爸爸,以萱在这儿是不是你的安排。”
p大有个特点,就是会按照高考的成绩来安排宿舍,照理说姜绥和何以萱的成绩相差较大,是不太可能安排在同一间宿舍的。
“嘿嘿,是钞能力。”
姜建国指着寝室的空调,“我捐了女生三号楼而已,就怕小绥没空调不习惯。”
这句话就足以透出姜建国的财富,那男人立马摁断了烟,瞄了眼箱子挂着的姓氏,道:“是姜总啊,幸会幸会。”
明眼人都能看出男人想要巴结姜建国,曾翠花女士不留痕迹扫了男人几眼,随后拧着姜建国的腰,投出威胁的眼神。
姜建国眉头也没皱的纠正,“是姜董,董事长的董。”
男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伸出手想握手的时候,姜建国鄙夷闪开了手,帮忙何以萱铺床单。
在他来看,女儿的朋友也是他的半个女儿。
倒是何以萱一副受宠若惊的态度,赶紧接过自己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