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玉神情凝重,这事牵连甚广,须得小心处理。
他知晓还儿庄所行之事,非但不妨害与民,反倒想民所想,极有可能是民间自发的,便矛盾起来,毕竟还儿庄所行之事确犯国法。
“将军,私盐贩卖之事,还未告一段落,功过未定,现在应该先查出贼匪,才能评功过,定得失。”
张啸玉听见身边有人,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话来。
是啊,功过另论,还未到时候。
姜婆婆感激地对张月君二人拱手。
“我自知此时是我之错,惩戒我倒无所谓,只是要放过还儿庄的孩子们,他们多事是弃婴,活着就已经艰难,只是受我唆摆,还望将军到时候,对他们网开一面。”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嘈杂起来,几个孩子跑进来。
“婆婆!洪叔说,山脚下来人了,好像咱们扛不住。”
寨子有在高处的哨子,可以看见很远,应当是张月君之前托人送信安排的部署。
山中树丛纷乱,很容易就迷了路,但是有张月君留下的痕迹,找上来并不难。
“婆婆,绑了我们,不能将你暴露出去,明面上我们还要周旋,才好暗度陈仓。”
张啸玉当机立断,拿起绳索将张月君也绑了,不忘扯歪了发冠,嘱咐婆婆。
“婆婆,劳烦你照顾何桑,他知道如何与我暗中通信,若有消息,叫他及时通报。”
张月君见咬咬牙,侧头朝着那隔断撞去,额角鲜血应声而出,看着实在惨烈
。
姜婆婆叫了手底下最精壮的男儿,托着二人下山,一路下,一路将痕迹抹去。
没一会儿,两伙人就在山脚刚上来不久的地方相遇了。
下面领着人来的是张含君,和另外一个没见过的人。
这处上山的之地,是渠安和栾城的交界处,所以陈应也赶来在。
见张月君额角上的伤口,陈应手上握刀的动作更用了几分力气,就在他又担心又心疼的时候,却见她神情镇定,左手五指并拢轻轻摇晃。
他明白了然后轻轻将手上的到柄放松了些。
中间张啸玉佯装不甘心挣扎,又被姜婆婆一把拉住。
只说张啸玉带人走后,将带来的小队人马也带走,待来人撤出巧儿山后,才会将张月君放出。
那个没见过的副将神情冲动,愤然挽弓之后,又被张含君拦下,一行人撤至山脚,又行出百步,到空旷之处。
老洪才将人放出来。
陈应赶在最前面,将人迎进怀里,松开绳索,检查之后发觉除了额上有伤,并无其他伤口。
他才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我们回家……”
天色将暗,陈应牵着张月君上马,他小心着她的伤口,见她松下肩膀,就知道她定是累了,解下身边的水囊递给她。
可那边见盐帮的人撤走之后,张含君转身对张月君呵斥道。
“男人们的事,你来掺和什么,若有差池,连累了将军,该如何是好!”
张月君这边,手中的水囊刚递到嘴边,还没入
口,便听见这般刺耳的言论从兄长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