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家的闺秀,竟然敢嫌弃她的宝贝儿子!
有本事就别让自己知道是谁!
否则一定要她好看!
韩长祚突然想起什么来。
“娘,你每天都用的那个,御医给你做的那个,好用吗?”
长公主一脸困惑,“你说哪个?”
韩长祚双手比划着。
“白的瓷瓶装的,娘每天早起睡前,都要用的那个。”
“哦——那个啊,效果还行,美容养颜用的。怎么了?你要拿去送给她?”
长公主有些发酸。
这才多久啊,胳膊肘就知道朝外拐了。
往后成了亲,也不知道心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娘。
韩长祚一听有效果,就激动起来。
“那我能用吗?”
“她说她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也说我长得好看。”
韩长祚摸摸自己的脸。
“娘也说我好看的。”
“那要是我用了娘用的,瓷瓶里的东西,是不是能一直好看下去?”
“要是能更好看,就太好了。娘一定要好好赏赐那个御医。”
长公主被韩长祚逗出来的笑停滞在了脸上。
她想,自己算是知道拒绝儿子的闺秀是哪个了。
长公主神情复杂地看着韩长祚。
怎么说呢,就,儿子的眼光是真的挺高的。
也给自己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长公主几乎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阿祚……”
“娘?”
“要不……我们换个人一起玩……定亲,好不好?”
韩长祚眨眨眼,抱着长公主的腿不撒手,把脸埋起来不见人。
长公主重重一叹。
造孽哟!
也许是因为身处陌生环境,也许是因为屏风外的烛光太亮,又或许是心里存着事。
总而言之,韩长祚睡不着。
辗转反侧。
他手里捏着一块石头,不停摩挲。
这是一块白色的石头,因为长时间被人把玩,原本粗糙的表面浸润了油脂,变得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
娘让他换一个人玩。
可是换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那都不是她。
不是那个寒冬腊月,把自己从湖里救上来的她。
也不是那个将珍贵的狐裘披风盖在自己身上,还扇了皇后养的鹩哥一巴掌的她。
韩长祚没出息地扯了袖子,擦掉眼角滑下来的水渍。
他才不要换人!
韩长祚翻了个身。
娘一直很宠,很宠,很宠他。
所以一定会帮他。
阿妈也是……阿妈,也会帮他的,对不对?
门帘被人从外面小心地掀起一个角,壮硕的身体以一种不相符的灵活从角落钻进来。
“昌吉。”
韩长祚从床上坐起来,自屏风后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