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终于他妈的摆脱这鬼地方了!”
林圃走出二里远,弯下腰捡了个石头子儿,扭身朝训练营的方向砸去。
雁放蹲在路边,不知道从哪块野地里薅了根草,叼在嘴里,想了想还是确认道:“咱俩真像你保证的那样,明儿还得回来吗?”
林圃扭过脸,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眼神看着他,满脸写着你是不是傻逼,“你小学生啊?不知道男人的话最不能信吗?”
“你牛逼。”
雁放把嘴里的草吐掉,专拿林圃糟心的事儿刺激他:“谁家男人像你似的,床上床下都这么不靠谱。”
“得,我不跟你瞎扯。”
林圃的兴奋被冲散了,找了块地儿跟他并排蹲着,又忧愁起来。
自从那晚小宇惊天动地的告白之后,他在训练营里待这两天简直如芒刺背,哪个教官见了他都忍不住揶揄两声,“姐妹团”
那群更是,一到集体活动就瞎起哄,臊坏林圃一颗铁骨铮铮的直男心。
待在这鸟不拉屎的无八卦之地,林圃至今也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等着看八卦急转直下变成八卦本身的。
要能倒退回小时候,他恨不得让小宇被马踢死,也得管住自己多事的手。
熬到周末,林圃终于熬不下去了,拉着唯一没心情调侃自己的兄弟雁放开始密谋‘越狱’的事。
“你清醒点!麻烦你回想下来到这的第一天我对你说了什么?”
雁放支起一根食指摇了摇,“友情提示,是吐槽完你发型之后的那句。”
林圃绝望地往床上一倒,头撞到横栏,终于替叶阮挨了那一下重创。他龇牙咧嘴地跪倒在地,把雁放吓得不轻。
“我靠你至于吗?你这苦情戏应该回家演去,演给我算怎么回事啊!”
雁放瞧他一副寻死觅活的不争气样子,大胆建议道:“要不我去食堂给你顺把勺?你学学那个谁,肖申克。”
林圃疼得倒吸气,骂他:“你他妈没文化就别说话了,那人他妈的叫安迪!”
也许否极泰来是有一定的道理,他俩一筹莫展的时候,真让雁放打探出来一个好消息。
主管他们的那位靳教官有任务,被委派离开了,剩下这些没实权的纸老虎好糊弄多了。正值周末,林圃没费多少力气就跟看守的士兵搞好了关系,签了个保证信后信誓旦旦地拉着雁放离开了这里。
“你待会去哪儿?”
林圃回过神问,“以防我老子搜寻我,我打算出去避段时间。”
“小秘也不追了啊?”
雁放嘴很欠。
林圃性格挺好,对他露出一个笑里藏刀的微笑,“再多踩我一句就此分道扬镳,你徒步回市里吧。”
雁放仰天装傻,神态怪恶心的。
不一会儿有车来接,是辆可见简陋的面包,平时应该用来拉货,最后排座位被拆了,座椅上也有沙土残留的痕迹。
林圃有些嫌弃,但也只好作罢,这荒郊野岭,能喊来一辆车就不错了。
司机大哥人也话少,做梦一样打着方向盘。帮林圃叫车的公子哥儿给了那么多钱,是他往市区拉一次货的三倍,再一看后座这俩人的外型体格,别提还有一个头剃了,满脸写着不好惹。
大哥心里直犯哆嗦,这钱到底敢不敢赚啊……他这边还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想法里盘旋,后边那个剃头的又说话了。
林圃坐着椅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