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情越深就越是会如此。
他懂的。
也理解的。
白发青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保持距离地。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体贴地跟他拉开距离,刚一动,却发现自己大腿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男人顿了顿,却像是没事般爬起来试图离开这张床
直到一双手从身侧紧紧得抱住了他的腰。
白千严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一把沙哑的、近乎哽咽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带着压抑的愧疚跟无措:“对不起”
“”
“我的病,让你为难了”
凌一权避开着白眼的伤口,却比之前的都用力地抱紧着对方,像是恨不得把男人永远镶入自己怀里。
“傻孩子,你在撒娇吗”
白千严愣了愣,想跟平常那般微笑的调侃几句,可话还没说完,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怎么都止不住。
被青年紧紧抱在怀中的这个事实,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压抑,有人决堤般释放了出来,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设计了那些无法转圜的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被这个人再次抱住怀里。
他可以不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平安就好
他知道他当时处理的方式不够好,可是时间上不容他拿凌一权的生命做任何冒险。
哪怕是对方会恨自己
“一权”
“我好想你好想你”
男人将头抵在青年的肩膀上,第一次当着对方真正地痛哭出声,脆弱得像个孩子。
当肺部被刺穿,躺在草地里等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男人对青年的思念已经到了撕心的地步。
想念对方的气息,想念对方的怀抱,想念过去相处的每一个点滴,想得几乎崩溃
却在电话里连对青年多说一句都不敢。
在青年熟悉的气息中,男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随后,他感觉到青年放开了自己,白皙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直到有些颤抖的气息吹拂在彼此的脸上。
恍惚中,男人看着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越贴越近,自己脸上的眼泪被柔软地一点点抹掉,带着让他心脏都发酸的温柔。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却靠得如此近。
语言有时候比不上一个紧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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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被推开的病房门,彰木羽跟另外两个医学教授走了进来,开始给凌一权跟白千严做当天的检查。
一开始那两人是睡双人床,彰木羽以会压到伤口为由替他们换了两张床,但此刻看到凌一权无比自然地在白千严床边坐着,彰木羽有些无语。
“恢复得还不错。”
又浏览了一遍手里的各项指标,彰木羽将笔插入口袋后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后让两位教授先离开,自己则低头掀开了白千严的被子。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