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均脸上有些疲惫:“问过了,他们九月来过余江,十一月份全家都过来了。而且,他们搬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家在这里,能有个照应。既然在你的世界里我们已经搬走了,他们估计也不会过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抽个时间去跑一趟南巢找杨文龙了。
两个人简短地交流一番后,盖上了相机镜头。
“丁遥。”
薛问均呼出一口浊气,缓缓道,“我们来聊天吧。”
在那场无聊冗长的饭局后,他有点想见她。
明明已经留了纸条,明明知道她会在看书、在学习,还是想要试一试。
假如呢,假如可以见到她呢?
结果真的见到了。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满脸的错愕像是一直被吓懵的小猫咪。
那一瞬间,薛问均就觉得好像被拽住了。原本漂浮在半空中停不下来的候鸟,忽然就遇到了最合适的栖息地。
一片净土般的栖息地。
“啊?聊天?”
“嗯。这么长时间总是在找凶手,太累。”
薛问均语气轻松不少,“我也不想以后你再想到我,满脑子都是谋杀案。所以这半小时,我们不要再提凶手了。”
“好啊。”
丁遥笑起来,将做完的卷子折起来收好。
说是要聊天,谁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薛问均选了张唱片塞进cd机里,没有连耳机,直接播放。隔着相机穿越过来的歌声,像经过了几轮转播,变得不怎么清晰。
“wehitawallandwecanttoverit
nothgtoreliveits
waterunderthebrid
yousaiditit
iguessitiswhatitis……”
“这是什么歌?”
“《itiswhatitis》”
“谁唱的?”
“一个乐队,叫lifehoe,译名是生命之屋。”
薛问均介绍道。
丁遥没听过这个乐队。
薛问均见怪不怪。
这支摇滚乐队本来就很小众,名气也不高。
丁遥往回找补:“我听的乐队也冷门,五条人,你听过没有?”
“没有。”
薛问均老实回答。
即便早有预料,丁遥心里还是失落了一下。
“诶,正常啦。不过我有预感,他们会红的。”
“你手机里有吗?我想听一听。”
“有是有。”
丁遥有些迟疑,“但是我不能保证你就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