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头窜到小月的身边,扯着她都袖子,指着脚上的新鞋说道。
小月捏起红纸,盯着丫头的脚:
“真好看呢,要不要帽子呢?等会娘给你俩挑个帽子戴戴!”
“帽子不好,要是带了帽子,娘给我扎的头别人就看不到了。”
小月听了丫头的话,也是一脸宠溺的捏了捏她头上的辫子。
一行人继续逛,娘们买东西,爷们负责拎东西。
离开主街,到了一个小作坊,约二十平左右面积,里面有两个人,一老一少,正在砰砰砰的弹着棉花。
“哟,周嫂,好久不见了,来打棉被啊?还是老样子吗?四斤六尺棉花被?”
小月娘才进门,作坊赵老板就放下手中棉花弹弓,擦了擦手,迎了上来。
“今年不了,同样六尺,要三床八斤棉的。”
“好嘞!”
赵老板走到一个飘满棉花絮的桌子前,拿笔墨纸砚记下小月娘的要求。
“没涨价吧?今年……”
“哎……今年雨水多,产棉少了,价格稍稍抬了点,不过您是老顾客了,一斤给您少算两铜,就挣个本钱。”
赵老板笑呵呵的说着,写好了两份货单,一份给小月娘,一份留着查验。
随后小月跟小月娘带着丫头到了作坊里面选被子花样,大年则在作坊里闲逛起来……
“哎哟……布料和棉花就这样乱放乱堆,这要是沾了一点火星子,那岂不是要烧得连渣都不剩?”
大年一脸愁容的看着四周,他是个炊事兵,付带着也管着一些内务,这要是搁在现代,这作坊的消防肯定不过关的。
“买官,买手套吗?我们这也订做手套子呢。”
赵老板的儿子小赵看大年在看料子,赶忙凑过来推荐自家“特产”
。
大年接过手套,捏了捏,是那种麻布缝制的手套,里面还缝上了隔层塞了棉花,倒也能保暖。
“行,等会等我媳妇她们出来了,一人一副吧!”
“好嘞!”
小赵拍了拍手,显得十分高兴。
只是他才开心一会,大年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黑红色官牌。
“巡检司府。”
小赵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起来,半天噎着说不出话……
“别怕别怕,没别的意思。”
大年招了招手,示意小赵上前一起坐下。
“你们家作坊晚上还加工吗?点不点灯,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