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玄机这么一说,贺兰熹才意识到原来他和宋玄机根本就没分开几天。可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好久好久没见到宋玄机的感觉呢?
贺兰熹无暇多想,拉着宋玄机的手往凉亭走,话多得要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还想着回太华宗后让你帮我补一下缺的课呢。”
宋玄机:“不帮,自己学。”
贺兰熹:“?不帮算了,我换个话题便是。我听祝云说,太华宗还没有找到上官师兄和顾英招的下落,是吗?”
宋玄机:“是。”
贺兰熹:“还有还有,我本来想着向你家人问完安就走,可你娘她非要留我小住几日。”
宋玄机:“住,一起。”
两日不见,宋玄机还是老样子,多说一个字会要他命似的。但贺兰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宋玄机很听他的话,任由他牵着手走路,然后又被他按着肩膀在他之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面对从小吃到大的姑苏糕点,都不用贺兰熹开口要他吃,宋玄机自己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茶点咬了一口。他甚至等不及等旁人给他新拿一双筷子来,看来确实很嗜甜了。
慢条斯理地用完一块茶点,宋玄机大概想起了自己有长句任务要完成,问他:“刚刚在看什么,比穿楼兰装还高兴。”
贺兰熹迫不及待地和宋玄机分享:“看金簪流苏!好多好多,我都看不过来了!”
他到宋园后才现,原来姑苏宋家的流苏可以有好多种不同的颜色,之前他看宋玄机和绯月真君是同一种颜色,还以为只有这一种。
今日一位女修告诉他,在宋家,流苏簪的颜色是由佩戴者的身份决定的。像宋玄机和绯月真君这样的家主至亲,佩戴的流苏金簪都是华贵的金色。除此之外,还有银白色,青色,黄色……但无论是何种身份,大婚成亲时都会换上大红色的流苏。
宋玄机:“那就别看。”
贺兰熹:“我不,机会难得,我要看。话说,外姓人怎样才能得到你们家的金簪呢?”
宋玄机:“拜入宋氏门下修行五年以上。”
贺兰熹为难道:“这有点难办。”
他堂堂金陵贺兰家的少主,怎可拜入他人门下效力:“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
宋玄机从容饮茶,“嫁进来。”
贺兰熹双眸微微放大:“嫁……?”
就像宋夫人那样吗,虽然不姓宋,但也戴着和宋玄机一样的金色流苏。
宋玄机顿了顿,又平静地补充了一句:“当然,重新投胎也可。”
贺兰熹自动忽略宋玄机的投胎言论,搁在桌上的手托着脸颊,望着宋玄机的侧颜笑了起来:“我要是姑娘我一定嫁给你。”
宋玄机轻一挑眉。
“不对,我要是非无情道院的姑娘,我一定嫁你。”
贺兰熹说着,还是觉得不太对:“应该说,如果我们修的不是无情道,然后我又是姑娘,我一定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