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其琛喝了藥,發了汗,身子終於好了些,怨毒的眼神也漫了上來:「哼,姓蘇的,我要讓你們一個個的不得好死!」
這城防圖還只是第一步棋,後面我會一步一步的,將你們送上斷頭台。
但說起來有些奇怪,上輩子敬國公整治蘇家,此時已經開始有小動作了,比如蘇予瀾的落榜,這一世為什麼沒有發生?
細想起來,有很多事都和上一世不同了,比如蘇氏沒有死,上輩子蘇氏可是生完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就死了的。
緊接著就是蘇予瀾落榜,下面應該就輪到那位頤養天年的蘇老太妃了。
前兩件事都沒發生,是不是敬國公府的動手能力太差了?
此時的葉其琛只是有所懷疑,重生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夠匪夷所思了,而且還是得了高人的指點。
那位高人說,此行能讓自己位及人臣,甚至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只是在自己上位後需要幫他一個小忙。
既然是小忙,應該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既然要這潑天的富貴,他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說一個小忙,哪怕到達這萬萬人之上,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人活一世,為的不就是榮光一時嗎?
那邊葉其琛被送回府養病,這邊蘇予汐也已經照顧好了四皇子蕭恆,準備回營房了。
蕭恆卻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萬萬不能讓母妃知道了,否則她定要小題大作,以後不許我來冰湖了。」
蘇予汐道:「殿下放心,我已經封鎖消息了。但是有一個壞消息,破壞冰面的刺客服毒自盡了,是死士。我也只能在冰湖附近加強戒備,肯定不會再有人來犯。」
蕭恆問:「能查出是什麼人嗎?」
蘇予汐答:「腳底有北遼刺青,但是……」
蕭恆問:「但是什麼?」
蘇予汐答:「但是,是刺上去的。北遼死士從小培養,入營就會在腳底刺上刺青。等到長大了,腳底的刺青也已經變的有些模糊。但昨天那些人的刺青卻仍然紅腫未消,顯然不符合北遼死士的特徵。」
蕭恆點了點頭:「那定是有人想假借北遼之名行刺於我,會是誰呢?」
蘇予汐還有些不放心:「殿下,他們知道你每年都會來冰湖,才會做出行刺的舉動來。依我看來,東湖這裡還是不安全了,你該早些回宮才是。」
蕭恆卻冷冷的笑了笑:「回宮便安全了嗎?我自小受到的大大小小的行刺還少嗎?有你在,我不怕。」
看著蕭恆那雙溫潤的眼睛,蘇予汐又想到了小表弟心聲里的話,他當即想起一件事:「殿下,你昨晚說……並不是有意要疏遠我,而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引導著你不要理會我?」
蕭恆點頭:「對,而且……我也並不是很想見葉其琛。誠然他的確很有才華,也的確會是個很好的門客。先生也經常誇他,心思聰敏才華深不見底。可你是了解我的,我雖然有幾分才學,卻並不喜歡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反而一見到當年在演武場練劍的你便心生好感,想讓你入宮做我的伴讀。聽你講俠客仗劍走江湖,聽你講大漠孤煙直,馬革裹屍還。可是,我一看到葉其琛那雙眼,就控制不住的被他引導。我頭痛欲裂,卻不得不渾渾噩噩的順著他的話說了。……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吧!」
蘇予汐的眼神當即凌厲了起來,他拉住蕭恆的手臂,說道:「殿下當真有如此錯覺?」
蕭恆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予汐,我是不是生病了?像六弟一樣,得了失魂之症?」
說著他上前拉住蘇予汐,眼神里流露出了幾分擔憂。
蘇予汐想了想,說道:「殿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他後你不要說話,只要聽就可以了。當然,可能你想說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葉斐然已經吃完了葉家的瓜,秦婉兮果然又開始搞事,有葉其琛這個兒子做後盾,她的翅膀瞬間又硬了。
雖然表面上仍然每天去給蕭蓉請安敬茶,態度里卻越來越不敬。
蕭蓉這爆脾氣怎麼受得了?
當即又讓春兒和冬兒掌了她的嘴。
從前蕭蓉是公主,秦婉兮還顧忌她的身份。
如今她已經是庶民,只是封了個淑人的誥命,再怎麼也還是要看男人的臉色,她當即沒了顧忌。
被掌了嘴的她當時便鬧了起來,鬧到了葉承澤那裡,哭哭啼啼好不熱鬧。
葉承澤被吵的頭疼,便說了蕭蓉幾句:「她說什麼也是琛兒的娘,你這樣當著孩子的面讓她難堪,是不是有點過了?」
蕭蓉一聽他這麼說,小公主的脾氣也上來了:「所以,夫君是在為一個妾室,數落我的不是了?」
葉承澤有苦說不出,陪著小心道:「那怎麼會?只是咱們這個家,還是要以和為貴。」
蕭蓉冷哼一聲:「以和為貴?她一個賤妾,晨昏定醒都不情不願的。怎麼?一個賤妾,還想爬到我頭上拉屎不成?還有,夫君,是不是因為她生了孩子,在你心裡就高我一頭?是我生不出孩子還是怎樣?」
葉承澤無語了,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小公主講不清道理,但還是礙於她的身份小心的哄著:「蓉兒想多了,妾室永遠是妾室,庶出也永遠是庶出。你是正妻,當有正妻的胸懷。再說,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怎麼可能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