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进府的原因叫梓妤好气又好笑,若不是满院子的下人,她肯定要好好跟许嘉玄理论。
到了晚上,梓妤洗过脚缩进被窝里。
许嘉玄去了父亲那里回来,见她已经上床,也草草泡过脚钻进被窝,把人搂了过来。
梓妤还惦记着他干的好事,推了他一把说“你跟我说说将军的事儿”
他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当即一五一十道“是在不小心拔了它羽毛后,走过闹市的一个卖猫狗贩子手上买的。本来是想养了灭灭它威风,后来觉得不过是只鸟,有什么好置气的,就没让六喜再教了。”
梓妤真是乐了,然后细细一想,许嘉玄好像真的跟她犯煞似的,他总在跟自己有关的人和事上吃憋。
她就想起玄真子的话,说他是为自己挡难的。
她心头一跳,依偎在他怀里说“小东西就是太过调皮了些,但你对它好,它会知道的。我们哪天再去观里走一趟吧。”
玄真子是乌鸦嘴,可不能真让许嘉玄给她挡灾挡难。
许嘉玄闻言嗯了声,低头看她温柔的眉眼,情不自禁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明儿有早朝,我中午不一定回府来。”
要安排围猎的事情,多半是抽不开身。
梓妤心里透亮着,知道他是指明天林氏过门做客的事,但这人就是拐着个弯来跟她说,闹得她直想掐他。
这别扭的性子,看来一时半会还是不能改。
她说“你自忙你的,我在家里挺好。”
她故意不顺着他的话说,把许嘉玄噎得好半天没吱声。见他吃瘪,她没忍住偷笑,却是笑出声,被他听着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大胆”
他老脸一红,知道她是故意的,一翻身把她压住,梓妤更加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我什么时候不大胆,若是不大胆,哪里又能嫁你”
能止小儿啼哭的煞神呢,可不得有点胆气才能嫁。
许嘉玄抬了她下巴狠狠吻住,她却还在偷笑,让他一张俊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哪里还亲得下去。索性就去呵她痒痒。
上回他无意间碰到她的腰,她就极敏感地要躲,现在倒是方便他就找地方,直挠得她求饶。
两人的笑闹声传到窗外,李妈妈正吩咐丫鬟们晚上早些歇息,少夫人小日子,也不可能会做些什么。结果就听到两人的笑声传出,还听到自家世子爷不要脸的耍流氓,要少夫人亲他。
她嘴里哎哟一声,笑着回屋了。
次日,梓妤被许嘉玄惊醒,睁眼看着还一片黑的帐幔,手撑着坐起身。
许嘉玄一把将她按回被窝里“早上凉,起来做什么,再睡会,到时间了李妈妈自然会来叫你。”
她只好再躺倒,侧头看他自己系朝服的佩绶,那挺拔的身姿如玉树,让人有种安全感。
昨天他制服马匹的样子确定英姿阔阔。
梓妤就那么静静看,心里却又想叹气。
可惜配了那么个别扭性子,所谓的人无完人吧。
许嘉玄穿戴好,一回头就见她盯着自己出神,抬手摸了摸脸,心中荡漾,上前倾身吻她嘴角“好看”
“有点儿傻。”
梓妤沉溺在自己的想法里,下意识脱口,许嘉玄嘴角扯了扯,不甘心地去勾了她的舌,直让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等人走了,梓妤摸了摸麻的唇,轻轻笑了声。
真是个傻子。
但她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在想太子昨天的来信。
信里并没有写什么,只是说吴皇后身子见好,围猎的时候也会去散散心,如若她也参加围猎的话多半会被召到跟前。
似乎是有让她不要参加围猎的意思。
确实她见着吴皇后,有时心里会莫名觉得愧疚。
虽然当初说是把太子送进宫,才让吴皇后有了求生的意志,也有了盼头。可是她总害怕哪天吴皇后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受不住。
这么些年,太子也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吴皇后所出,不也现了真相。
她应该问问太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才是,可是上回他的做法,让她又有些踌躇。
太子心里恐怕有怨的。
梓妤想得闭上了眼,脑海里有些乱。
许嘉玄骑着马进宫,来到宫门的时候,遇到了平王府的轿子。
心中纳罕,平王世子不是受伤了,怎么还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