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姆将孩子带到了另一栋隐蔽的别墅里,在那里悉心照料孩子。
有了距离感,减少了谢观心中的烦躁,他偶尔会过去看孩子,猜想自己的母亲当初是不是也这么看待自己的,又无奈又不喜,但因为血缘又无法割舍。
跟女儿近距离相处时,他神经紧绷,看着那一双清澈大大的眼睛,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的母亲。
婴儿对他咿呀了声,他紧皱的眉眼松动,伸手,用一根手指抚摸了下她软软的腮,并没有想象中的抵触与厌恶。
这是他的孩子,他跟卉满的孩子。
眉心再度皱起,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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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丢了魂那样,浑浑噩噩度过了几天。
她拖着空荡荡的身体壳子来上班,好几次忘了回家,晚上直接睡在工位上,害怕回到家看到已经空了的床发抖。
这天早晨,她在六点多醒了,行尸走肉一样去卫生间洗脸,在公司大厅迎面撞见了谢观。
他身后跟着三个手捧文件汇报不停的助理,神色严肃,眼睛在晨光中是冷冷铁灰色,没有一丝情绪。
三号助理猛对卉满使眼色,让她上前来开口说些什么,卉满只是后退,后背贴在墙上,她紧闭牙关。
谢观目不斜视走了,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话。
卉满慢慢蹲在地上,颓丧地抱着头。
向上的电梯门打开,谢观这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眼底发黑,没有察觉。
密闭压抑的电梯中,一片寂静,三个助理都敏锐听到了,老板轻微错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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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时间,同事都走光了,卉满才敢缩在工位上小声哭出来,又怕被看到,于是窝到了桌子底下,像小时候那样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她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谢桉反而要来雪中送炭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去年冬天的这个时候,她还是那么明媚的一个女孩,如今生命像空了一样。
她难受了就哭,把怎么应付眼泪的难题抛给他不管。
谢桉手足无措起来,给她用手帕轻轻擦,结果她用来擤鼻涕了。
泪水和手帕团成湿乎乎的球扔到垃圾桶里。
擦完了,她憔悴地看着他,对他怀有戒备。
谢桉索性挑明了:“至少你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我不会害你,也没必要害你了,希望这么说你心里或许会好受点。”
他感觉她真的很脆弱,从来都没有这么脆弱过,之前她永远是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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