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作为集团接班人上台发言,他谦逊温和,声音朗润,赢得了一大批人,尤其是女人的掌声与喜爱。
敬酒时,许多同事都围着这位最年轻的副总夸赞恭维,酒水敬了一轮又一轮,不时有美女投资人对他抛媚眼,他都风度翩翩化解了。
胖胖的主管带着部门全体员工去给大老板敬酒,卉满默默跟在最后面,谢观神色冷淡,没有多分一个眼神给她。
前面几波敬其他领导时,卉满都象征性地放在嘴边抿一下,趁着人多动作一致搪塞过去,她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奶水里也会有酒精的。
但到了谢观这里,她心事重重,动作呆滞慢了一拍,等同事们都喝完酒了,她还没动弹,接下来的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动作,她一仰头,迫于形势还是喝了,辣的直想咳嗽,不过忍住了。
下半场的舞会仪式卉满没参加,着急回家看孩子。
已经快到凌晨时间了,卉满坐在酒店大厅里,过去了半个小时都没打不到车,有些心急。
华丽丽的电梯门开了,谢桉走了出来,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
“你在等车?”
“嗯。”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吧,我顺路可以送你回去。”
她推辞,不愿意:“我不想坐你的车。”
谢桉倒也不气,坐在一旁用手机回复各种消息。
又过了二十分钟,月嫂给卉满发消息自己必须要回家了,不然要错过最后一班地铁,卉满心乱如麻,有些无助地看了眼谢桉。
“现在想坐我的车了?”
她点点头。
谢桉微笑:“不给你坐。”
他径自出了大厅,卉满焦急地握着手机,看着他的背影往外走,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脸:“跟上啊。”
“你说不让我坐。”
“逗你的。”
卉满气的跺了下脚。
他给她打开车门,扣好安全带,举止绅士,品行恶劣,前者因为修养,后者因为本性。
车子在黑暗中疾行。
谢桉问她:“今年年会好玩么?”
“一般吧。”
“跟去年比呢?”
卉满歪头看着他,这个话题他竟然如此道貌岸然地提起,今年他握有实权,站在顶端如此风光,似乎忘了去年是怎么加害自己的了。
她蹙起眉,憋着气还是把话咽下去了,只想快点回家。
谢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条斯理道:“我觉得年会一直很无聊,成年人的无聊游戏。”
卉满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敷衍地应了声,内心期盼着快快到家。
过了会,她感觉身体不太对劲,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谢桉以为她喝太多了,对酒精不耐受。
“我从来没喝过酒。”
他惊讶道:“真的假的?你和朋友聚会不喝酒么?”
她哪里有朋友。
卉满双目迷离,瞳孔反射着夜晚的各种变幻幽光,她把头枕在座椅上,重重呼吸,身体很不安分。